在那儿哄,含着笑意的声音伴随着微风,特别温柔。
祈茵不自在的撇过脸,“我才没有被吓到。”
惊慌是有,但也就那么一瞬,吓到更加说不上。
反正只要不是上来就一刀把她给捅死的,那就说明对方目的不在于害命,至于谋财的话她有的是钱,但,对方也得有本事拿。
“好,那就没有。”徐然松了手含笑看她,问,“怎么这么晚才从学校出来?”
祈茵翻了他个白眼,“拜你所赐,张老师把我抓去参加数学竞赛去了。”
“所以是做题做到现在?”徐然这话问得随意,反正事实也就那样,没跑。
祈茵更加懒得回答,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他。
徐然觉得这时候的姑娘特别像只猫,微微张开爪那种,耳朵里似乎又响起了那天晚上她软糯毫无防备的声音。
他倚在墙上看她,“好了,明天我就回学校,张老师那边你就放心吧。”
“最好不过,”离数学竞赛就还剩一个星期,祈茵虽然已经做好了被试卷淹没一个星期的准备,但能不写最好。
“没事我先走了。”她可没忘人梁蔓婷还在外边等她,不能让人等久了,万一真走了可不好。
徐然看着她往外走,跨步也跟着走在后面,“外边等你那群人你认识?”
他在熄火的车上小憩的时候,就听到一群人在那儿说着姑娘的名字,而且听着来意不善。
原本以为就是个巧合,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还真看到姑娘形单影只的从学校的方向走过来,原来缓慢的步子还越走越快。
没办法,他只好下车从后边将人给劫住了。
祈茵边走边答,“认识一个,以前梧桐高中的。”
徐然悠然的在她旁边走着,“看来刚刚是故意加快步伐的了?”
“知道就好,”祈茵答他,走着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你别跟我一块走,万一待会儿她们不过来找我怎么办?”
徐然嗤笑了一声,弯下腰看面前的姑娘,“柯小茵,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大半夜被陌生人劫持一点不害怕就算了,就没见过谁这么巴不得别人来找麻烦的。”
祈茵任他看,在黑暗中像星般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你是陌生人吗?”
徐然微微发怔,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揉了揉脖颈,没接刚刚的话,只说,“你能不能再长高点,不然每次看你还得弯腰,怪累的。”
祈茵没理,转身继续往外走,徐然站在原地。
梁蔓婷左等右等,终于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从学校的方向往公交车站走。
她定睛看了一会儿,确认那纤瘦的身躯是祈茵没错,亢奋的对自己那帮姐妹说,“人来了,我们走!”
一群人大概7、8个,就跟在梁蔓婷的身后往外走去。
祈茵听到身后的零碎的脚步声还特意放慢了脚步,就等着那群人赶上来。
梁蔓婷带着一群穿着清凉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一上来就伸手推了她一把,嘴里的口香糖被吹出一个泡泡又破裂。
“哟,还真巧,看看谁呢,我们年级第一就是勤快啊,跟老师一块儿学习到这个点呢。”她大嚼着口香糖说。
梁蔓婷穿着露脐吊带背心,齐臀热裤夹脚人字拖,头发也挑染成了粉sè和nǎinǎi灰,看着比旁边那几个真正混社会的人还要浪。
祈茵身子纤瘦,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站稳后抬起头来,原本明亮的眼神变成清冽的冷,“巧?你们之前玩的是喂蚊子的游戏吗。”
她上下扫了眼梁蔓婷身上的红点,才说,“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玩的好,上课时老师说了,蚊子是病毒的最大传播体,要是不巧叮你的那只蚊子之前正好叮了个患有艾/滋/病人的血,那么我真该回梧桐镇一趟让你爸爸给你准备后事了。”
梁蔓婷身边的这群人在某方面都不怎么检点,谁也不知道谁身上到底有没有携带艾滋病毒,再加上书读得不多,压根儿就听不出祈茵就是在瞎扯,现在是紧张的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带着惊恐和嫌弃,生怕站在自己身边的是艾滋病毒携带体。
梁蔓婷也是紧张过后才反应过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病根本不可能通过蚊子叮咬传播!”
祈茵微微笑了下,“哦,原来你知道,那你刚刚紧张什么?”
“你少给我在那儿卖弄!”梁蔓婷被羞得脸一阵红,也气恼。
她刚刚确实是紧张过后才反应过来,虽然她学习成绩差,但这种学校经常科普的常识还是懂的,而且她最讨厌别人给她提成绩。
还在梧桐高中的时候,她就没少因为成绩不好而挨自己的父亲打,亲戚好友来家里吃饭问起她成绩时也是直摇头。
“你成绩好又怎样,待会儿照样得向我求饶!从现在你最好做足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梁蔓婷被说到痛点,红着脸朝祈茵喊。
同时指挥着站在她身边的两个人拿起捆绳上前去将祈茵的手反绑于背后。
后来又嫌两人的动作太慢,自己亲自上前去绑,死结打了一个又一个,生怕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了一般。
绑好后,几个人又推推搡搡的把祈茵往后街老旧的公共厕所带去。
第151章 原来你只负责找事不负责自身安危?
第151章 原来你只负责找事不负责自身安危?
徐然坐在车内,从半降的车窗里看着祈茵被推搡的身躯以及绑紧的双手。
在驾驶座的司机通过内后视镜,看到自家少爷一直在关注外边不良少女闹事的事,握着方向盘问,“少爷,要不要我下去管一管?”
徐然看着祈茵消失的方向,把车窗升起,食指按了按太阳xué,“不用,走吧。”
司机没再多话,启动车辆。黑sè的加长商务车在宽敞的马路上绝尘而去。
祈茵站在发霉脏烂的废弃厕所里面,依旧面不改sè,似乎只是到此一游而已。
梁蔓婷也不急着动手,附在身旁一人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往外走去了。
祈茵觉得好笑,不就是叫人去拿根木棍,至于特意避着她说悄悄话?还是她以为待会儿突然拿出根木棍出来就能吓到自己。
真是天真。
梁蔓婷看着宛如池中之物的祈茵,笑得得意,“柯祈茵,当你在校长办公室把我推出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祈茵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看着四周着脏乱的地面,“我还真没想过今天会有什么下场,要不你告诉我?”
祈茵既不害怕又不慌张的模样让梁蔓婷越看越恼火,“下场就是今天你得从这儿爬着出去!”
厕所虽然废弃已久,但墙顶的白炽灯已然闪亮,高开的窗户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晃动,夹在在里边的,还有几声急轻微而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