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
“我让他下班再过来的,可他……”她的声音变得了些,似乎很委屈。
我真是受不了方玲这种样子:“方玲,你年纪比我大,按理来说应该懂得比我多吧,可你怎么总让葛言做些本末倒置的事?葛言虽然是葛丰的老板,但葛丰是上市公司,他还得对股东负责。如今他因为你陷入了被股东集体声讨的境地,现在还成了你随传随到的修理工了?灯泡坏了你不会找物业?不会找电工?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为什么非得叫上葛言?”
我刚说完就看到唐赫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不想被他看到我在吵架的样子,便把电话挂了。
他越过我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打量了我几眼:“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我窘迫的摸摸额头:“是有点烫。”
“那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后退了几步:“谢谢唐总,低烧而已,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顺路吧。”
“我住桐囹园。”
方玲现在就住在哪儿,想必葛言也还没走,我笑了笑:“还挺顺路的,麻烦唐总了。”
我和唐赫然去地下车库取车,我刚准备开后座的门,就听到了车门锁住的声音。他指指前面:“坐这里来,我不喜欢给人当司机。”
车子驶入了公路,晚高峰有些堵,车子走走停停的。唐赫然的手指微敲着方向盘,还很悠闲的哼了首不认识的曲tiáo。
我忍不住多看了唐赫然几眼,却被他发现了:“你偷看我?”
我怕他误以为我对他有心思,便很认真的解释:“我看过太多司机在堵车时会焦躁的破口大骂,很少见到像唐总这种心平气和的人,加上这和你在工作时雷厉风行的风格太相悖了,所以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他也浅浅的笑了笑:“我在工作时是什么样的?”
我吐吐舌:“你估计听了会发火。”
“我没那么气。”
“哦,他们都叫你冷淡唐。”
他不解的问我:“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说你没有女朋友,也从不搭理对你有好感的女人,所以大家都觉得你要么是性冷淡,要么是同性恋。”
唐赫然皱皱眉:“都?你也是这样以为的?”
我感觉他应该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口无遮拦,便中规中矩的说:“我不太爱八卦,只是把听到的话转述给你,你不会找员工们算账,并说是我说出去的吧?”
他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车子后来停在了桐囹园,我道谢下车,他望了我一眼:“你住这儿?”
“是我朋友住这里。”
他驱车离开后,我才走进去找到方玲所住的房子。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葛言,他的眉头本来就皱在一起,看到我后仿佛皱得更深了:“你刚才和方玲说了什么?”
我盯着葛言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低头无奈一笑:“她没告诉你吗?”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在哭。”
我哦了一声:“你觉得是我把她骂哭的?”
葛言叹了声气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可不想让葛言误会我,便推开他走了进去,走到坐在沙发上低声抽泣的方玲面前:“方玲,我说的都是客观事实,你若觉得我说错了可以反驳,一味的哭真没意思。”
她也不看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葛言的外套和手拿包往葛言怀里塞:“梁嶶是没说错什么,是我错了,我又不是你亲妹妹,只是你前任女友中的一个而已,确实不该麻烦你。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会尽快找房子搬出去,离婚的事我也会自己处理,所以你别和丁书景斗了。”
葛言被她这么一弄,又尴尬又焦虑,而我则成了罪人。
我忍不住说道:“方玲,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做戏!你嘴上说我没错,可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在暗示我欺负了你么?”
方玲哭得更大声了,葛言的脸皱得像只皱巴巴的橘子:“梁薇,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第32章 我想和你共度余生
我当时就想,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如果我也挤出几滴眼泪,那葛言会偏袒谁多一点?
但我到底没这样做,不是不难过,只是不忍心让他像夹心饼干似的左右为难。
我勉qiáng擒起一抹笑,冲他点点头,转身下楼。
到楼下后我还是决定等他,我觉得我们俩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
海滨城市的空气很cháo湿,把我的眼睛和心也染得湿湿的。区的路灯已经亮了,夏夜的蚊虫一直在我眼前盘旋,似乎准备好随时扑上来咬我一口。我手一挥,把蚊虫和那些烦乱的思绪都挥走了,可它们又很快的爬上了心头。
葛言大概一时后才下来,看到我后略微一愣:“你在等我?”
我低头踩着他的影子:“我还有别人可等吗?”
他似乎叹了声气儿,又似乎没有,手搭在我的腰上搂着我离开。我们一路无话,路过夜市的烧烤摊时他问我要不要吃点,我想了想说好。
我点了很多烤串,还让老板多放点辣椒,等烤串时我们喝起了冰镇啤酒。当我准备喝第二瓶时,葛言按住了我的手:“别喝了。”
“没事的,我本来就几乎不沾酒,偶尔喝喝不碍事。”
“可你只有一个肾脏了,你必须保护好它。”
我到底还是把手缩了回去:“你是在关心我吗?我还以为你的心思全在方玲那儿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还在生气呢?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对梁嶶说很过分的话,只是她现在心态不好,一点事都能让她崩溃抓狂。在她情绪不稳的情况下,我只能让你别再说话免得又刺激到她,我不是真的想对你发火。”
我笑笑:“那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照顾她?”
他闷了一口啤酒后才说:“我没想那么远,但只要她和丁书景离了婚,过上新的人生,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所以你为了让她尽快离婚,为了胁迫丁书景,便违背股东们的想法,斥巨资开发楼盘和丁书景竞争,还打算投资智能家居?”
他眉头抬了抬:“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处境已四面楚歌,你想帮方玲我是理解且支持的,但总得量力而行。”我见他没说话,便继续说,“其实丁书景之前也找过我,他说他从没打过方玲,说方玲是因为还在喜欢你,想回到你身边才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的。”
葛言的脸上渐渐蓄积了一抹怒意:“方玲自在我家长大,她是个看到流浪猫死在路边都能哭着把它埋葬的人,你觉得她会残忍到把自己的鼻梁打歪、把自己的腿磕碜一道大伤口吗?你别信丁书景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