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我这个:“这个问题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正因为我心知肚明,所以我才问你。”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看过方玲的伤了,你们家就你、她和保姆三个人,不是你会是谁?总不至于是她自己打的吧?”
丁书景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和方玲结婚十年,别说打她,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对她动过。我很爱她,所以听到她想回国定居后,主动放弃了美国的事业,和她回国从零开始做起。而她也很感动,说会让葛家拉我一把。后来我和葛言闹得不太愉快,但我也没对她对她怎样,可前些天她的律师找上我,说我家bào她,要和我离婚,我起初觉得莫名其妙,但在一番tiáo查后我算是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哦?”我挑挑眉,“怎么回事?”
“葛言和方玲曾经是一对的事情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
“方玲还在喜欢葛言,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场我家bào她的戏,然后想让我成为过错方瓜分我的财产离婚,继而转身嫁给葛言。而你的结局必然和我一样,就算葛言对你有真感情,也会在方玲yīn险的手段下被他扫地出门。”
丁书景说得言之凿凿,但我却不太信:“你之前不是还卑鄙的用葛言手上抢走了一块地皮吗?就你这人品,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他的手拍了拍桌子,有点愤慨的说:“你说到重点了,从那块地开始,我就进入了方玲设的圈套。那块地其实是她让我买的,我知道眼下的房地产不是很景气,加之我对国内市场和政策了解不多,所以并没有进军房地产的计划。可她说葛言会把底价透露给我,就是暗示我拿下这块地,说有什么政策扶持。因为她以前从没骗过我,所以我没有起疑,结果就变成我背信弃义了。”
丁书景越说越生气,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几大口后,才稍稍稳住了呼吸:“梁嶶,我知道我和你说这些你不见得会信,连和她做了十年夫妻的我都败在她的演技里,何况你刚认识她没多久,葛言又有十多年没见她呢。我之所以知道你不信还来找你,就是想和你提个醒,别一股脑的跟着方玲的思维走,等掉进坑里那天才醒悟的话就晚了。”
丁书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倒弄得我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
当我想到那天方玲用我的手机拨通了葛言的电话,以诉说委屈的方式,把她被家bào和被bī流产的事说出来的事情时,我却突然有点信丁书景了。
若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下午的时候,我脑袋总是情不自禁的去想这些事,以至于把财务报表做错了,交给黄莉后被她一通骂。
“梁嶶,你以前做事可是很认真的,最近却频频出错。是转正后就高枕无忧了,还是被‘泡唐能手’的称号迷得晕晕乎乎的,觉得有唐总为你撑腰啊!”
“黄主任,我以后会多留意的。”
“留意?你一个留意就算道歉了?你耽误了我的工作和时间要怎么赔?”
黄莉是个进入更年期的妇女,脾气向来不好,我刚想反驳门口就传来唐赫然的声音:“黄主任,梁嶶经常做错报表吗?”
黄莉恶狠狠的脸立马换成了谄媚的笑:“那倒没有,这是第一次。”
唐赫然笑了一下,却比不笑时更威严了:“机器都会故障,何况是人脑!我也没有要护短的意思,但你若是因为梁嶶替我泡茶一事而故意针对她,那从明天开始你来给我泡吧。”
黄莉脸都急红了:“唐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唐赫然根本没理她,转身就回办公室了。
第31章 梁嶶,你可不可以少说几句
她一走,陶萄立马一脸花痴样儿:“唐总刚才好帅哦!虽然是在维护你,但却弄得我鹿乱撞的。”
罗文元也好奇的问我:“难道唐总真喜欢你?”
我双手合十对他们拜了拜:“大哥大姐,请你们嘴下留情,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承受不起这些流言蜚语。而唐总也不是在维护我,他只是不满别人恶意曲解我们的关系。他刚才对黄主任说那些,也算是杀jī儆猴,以期给那些散播流言的人一个下马威。反正从明天开始,谁爱泡茶谁泡,和我无关了。”
第二天,黄莉见我没去给唐赫然泡茶,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结果她泡了二十多壶都不能让唐赫然满意,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办公室向我道歉,并求我帮帮她。
黄莉毕竟是我直属领导,以后还得一起共事,和她闹僵了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我又做起了每日为唐赫然泡一壶茶的日常,但经过黄莉一事,公司的风言风语彻底哑火了,至少明面上再也没听到员工议论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说回丁书景,自他找过我后,我对方玲的事也多了关注。
丁书景和方玲的结婚证是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领的,所以适用中国法律,可以在国内离婚。方玲的律师主动找过丁书景,试图协议离婚,但丁书景说他不离,若方玲真要离那就让她走诉讼。
方玲听到丁书景拒绝协议离婚后很是焦虑,她对葛言说她想快点结束这种让她窒息的生活,再拖下去她会活不下去的。
葛言后来亲自找过丁书景协商,但丁书景的态度不变。葛言见软的没用,便对他开始了生意上的围剿,想给他在商场上施压,迫使他协议离婚。
他听说丁书景拿下的地皮是要盖高端公寓后,竟然也斥了巨资买下附近的地皮,打算和他同期竞争。之后又斥资新成立了个智能家居的部门,打算主攻f市的市场。
我只知道葛言大概的计划,对其中细节并不了解。直到葛言的秘书谢志成打电话给我,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谢志成说葛言一意孤行的斥资投资了一些不在计划内项目,使股东们极为不满,已经有股东想联合起来维权了。加之葛言在这些项目上都是非理性投资,风险甚大,若是失败了,很可能会被bī下台。所以他希望我能劝劝葛言,望他能悬崖勒马,别真把自己绕进死局里。
秘书的话让我心里一沉,晚上下班后我给葛言打了电话,寻思着让他来接我,然后一起逛逛街吃吃饭,等气氛变好一些后再和他谈这些事。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那边不见人讲话,我便说:“葛言,你可以来公司接我吗?我们去外面吃个饭、看个电影之类的吧。”
“那个……”我真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方玲,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卧室的灯泡坏了,葛言正在帮我修。”
那一瞬间我真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想到葛言因为她被股东排挤的事,语气多少有些不善:“所以葛言是在上班时间帮你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