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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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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走了一会,沈珺悦忍不住问起昨日醉酒之事,试探成徽帝道:“皇上,臣妾昨日酒后可有冒犯皇上?”

盛临煊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反问道:“悦儿何出此言?”

“其实臣妾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喝过酒了, 只记得跟您一起上了画舫, 后面的事就再想不起来了。醒来的时候宫人告诉我, 是皇上您说我喝醉的......”说着说着,脸又微微泛红, 其实她记得的还有一些事, 只是实在不好说。

盛临煊倒是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有些人在醉酒的时候不管做了什么, 清醒以后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没料到沈珺悦也是如此。

但是她既问了, 盛临煊戏弄之心又起, 便板起脸真真假假地逗她道:“悦儿若不问,原本朕是不打算追究的。”

听到这话,沈珺悦心里“咯噔”一下,紧张道:“难不成, 臣妾真做了什么?”

盛临煊摆出怀疑的样子:“嗯......悦儿当真想不起来了?”。

沈珺悦迟疑地摇了摇头:“真不记得了......”

“如此, 朕便帮你回忆回忆——”话音未落, 就将人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

毫无防备地被偷香,沈珺悦正有些羞恼,便听成徽帝在她耳边道:“昨日悦儿便是如此偷袭于朕。”

沈珺悦简直石化当场,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我真的有这样?”

“不只, ”盛临煊又变本加厉地亲了下她的唇,“你还如此。”

沈珺悦脸色乍青乍白, 似梦非梦的印象中确实有些她跟成徽帝卿卿我我的画面,只是实情如何她又想不起来。

这会被成徽帝一糊弄,就有些信了,只当自己酒品真的那么差。

忽闻成徽帝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声,他的唇就贴着她的耳,说话间双唇碰触着她的耳垂,热气直冲耳廓,引起她身体阵阵战栗。

“傻姑娘~”盛临煊抱着她,又爱又惜地叹了一声,心想怎么就这么好骗呢,让他都不忍心逗下去了。

什么意思?沈珺悦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成徽帝是在骗她?!

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却是气的。

大概真的脑子还不够清醒吧,沈珺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挣了挣将成徽帝推开,横眉怒目地恼道:“你诓我!”

成徽帝被推得措手不及,站定一看,发现她是真生气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半咬,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顿时有些懊悔。且她那小模样,盛临煊看着看着,觉得也真叫人心疼。

沈珺悦一句“你诓我”冲口而出后,场面一时胶着。

后面的李荣早在皇帝伸手拉人入怀的时候就领着人躲起了,于是这会除了夏蝉的声音,就只有静静“对峙”的两人。

沈珺悦额上渐渐有细汗沁出,她从昨夜到今天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心中燥郁,方才被成徽帝一逗,不知怎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泄了出来。

这会四周安静下来,对面的成徽帝拧着眉不语,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对皇帝来说算得上犯上大不敬了。

心里有些发毛,瞪人的眼睛也憋不住眨了眨。

刚刚一时激愤,瞪人的时候挺使劲,为了端住气场眼睛老长时间不眨,现在一眨就特别酸疼,眼泪都刺激出来了。

盛临煊见状脸色微变,想都不想就上前拉她手,“是朕不好。”

沈珺悦愣住了,又眨了下眼睛,于是原本还在眼眶内闪闪烁烁要落不落的泪珠就此滚了下来。

见她真被自己“气哭了”,对此事毫无处理经验的盛临煊也有些发急,再顾不得他帝王的尊严,将人搂进怀里,附耳道:“朕错了,悦儿莫哭......”

沈珺悦埋头在他颈窝,反应过来以后差点笑出了声,怕露馅忙作势抽噎了一下,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看看,看看,堂堂大盛朝的成徽皇帝陛下,这会正跟她面前承认错误呢,沈珺悦霎时扬眉吐气,颇觉神清气爽。

只这戏还得作下去,她又吸了吸鼻子搞出点声响,惹得盛临煊一叠声儿的“都是朕的不是”,抱着她一顿好哄。

沈珺悦心里舒坦了,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从他怀里抬头。

眼圈红红——瞪眼假哭来的,鼻尖粉粉——在成徽帝身上蹭的,瘪着小嘴嘟囔:“臣妾那么相信皇上......”

盛临煊自知理亏,又爱她这样娇俏模样,亲了亲她的眼睛,“这次是朕不对,别生气了,嗯?”轻声细语,温柔缱绻。

沈珺悦见好就收。先是故作刁蛮地扭头,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下一刻却又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脸歪在他肩上对着他似怨似嗔道:“皇上以后不许再这样戏弄人!”

阴雨转晴,盛临煊如释重负,宠溺地点点这娇人儿的鼻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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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两人又走了一会就回到观月楼内。

净房内,染紫伺候着沈珺悦擦洗了手脸去了汗,又在她额头、耳后、脖颈间抹上几滴消暑的薄荷香露。

清清爽爽地出了来,成徽帝在另一间厢房等她。

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个小型的阅览室。室内没有旁的,就是几个大书架,上面一层层都放着满满当当的书。

最里面是一张很宽大的拐角榻,可供好几个人在上面坐卧休息了。

盛临煊指着那几个书架子对沈珺悦说:“朕这几日事忙,平时你若无事可以来此看书,那边有个架子上都是些有趣的话本、游记,你去挑挑可有爱看的。”

沈珺悦便走到那个书架前沿着书脊上的名字一本本扫视过去,感兴趣的就挑出来翻一翻,最后选了一本大盛旅志。

“臣妾看看这本书。”沈珺悦拿在手上,冲成徽帝挥了挥。

盛临煊接过来一看封面,便笑了:“朕少时也爱看这个,里面记录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风俗。”

这是一本类似国家地理杂记的书,里面囊括大盛朝的各地方风土、文化风俗、民生,又像本旅游指南。

他将书还给沈珺悦,又摸了摸她的鬓发,“你在这里看书歇息,朕还得回议事厅去。”

朝中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需要他定夺的事情多着,他再想跟前两日那样悠闲地带她逛园子游玩是不行了。

怕自己忙起来没个完,她一个人待着无聊,便叮嘱她道:“山庄内没有哪处你不能去的,这几日要是想出去玩便去吧,朕把李保留给你,去别处逛的时候带上他便好。”

成徽帝早两年爱住碧水江汀,是因那边地方更大,风景也秀丽。可是也是因那处地方大院子多,又不好把守,导致“偶遇”的宫妃特别多。成徽帝不胜其烦,后来才挑了观月楼这处地方住。

观月楼周遭除了摘星居,没有其他屋舍,且通往这边的只有两条道,只要派人守住两处路口,谁也进不来。

当然,一贯以温和面貌示人的成徽帝但凡来了避暑山庄就冷酷无情不见后妃,也是不妥,于是对外的解释是——皇帝苦夏。

苦夏的成徽帝今年可是撇下了整个后宫啊,那这摘星居的沈贵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曹尚宫有自己的私心,自然想亲自前来一探究竟。

这次带来的,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见过礼后,便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茶几上放着打开的妆奁,里面亦有各种属国番邦进贡的胭脂水粉香露,金玉首饰配件等。

司衣领着两个绣娘给沈珺悦量身,记录下各种数据,后又请她挑选喜欢的衣料。

只是沈珺悦对着这或五彩斑斓或浅淡素净的布料实在为难,她挑不出来。要是做好的成衣让她挑她可以,但是对着一堆布料让她想象,她是真没法子。于是便笑得亲热可人地请尚服局看着做就好。

曹尚宫人虽来了,但也并不多话,只一开始表明了来意,后面就一直在边上看着底下人忙活。

待到司衣司饰给沈珺悦提完了意见挑好了各种东西,她才客气地问沈珺悦:“贵人这儿伺候的人不多,奴婢给主子留两个人帮着穿衣梳妆,平日里做点小物件也更便宜些,您看如何?”

沈珺悦想了想,青碧桃红都只是粗使宫女,多两个有手艺的可以分轻玉环的工作量,况且又不驳了这位曹尚宫的面子,便欣然应允:“如此甚好,曹尚宫有心了。”

于是曹尚宫便点了两名小宫女留下,一唤染紫,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性格安静沉稳些,倒是跟玉环有些像;另一个唤缬樱,年纪看起来小一点儿,更活泼跳脱些。

留下这两个,曹尚宫便带着其余人告退了。

沈珺悦觉得这曹尚宫也是个妙人,既不奉承谄媚,也不过分骄矜自傲,从头到尾一副按章办事的样子,偏偏最后又和和气气地给她送两个人使。

沈珺悦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进了花厅,把染紫缬樱喊过来细细问了一遍。

避暑山庄的宫女子与京城皇宫的宫女来源不同,大部分都是在庆北道当地征收的,且在避暑山庄当差的宫女年满二十二便能放回,所以这对家计困难的人家来说是个好去处——女儿能吃饱饭,每个月的月例又能帮补家里,放出来还能婚嫁,简直再好不过。

染紫与缬樱都是这样进来的。只是染紫家里父母这几年陆续去世了,外头是有两个哥哥,都是成了家的。缬樱好一些,父母俱在,且这几年好似家中生计起来了,父母都盼着她出去。

听下来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况且在这避暑山庄应该也没啥人会害她,沈珺悦私底下吩咐玉环多注意一些,便没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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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宫回到尚服局,将活儿都安排好,又单独留下司衣说话。

“雪翠,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真要让染紫丫头进宫里去伺候人,想想我这心里就难受。可若不成...那丫头过几年出去,她那两个没良心的哥哥又能给她什么活路...”

司衣雪翠拎起茶壶,给曹尚宫倒了一杯茶:“阿姐,你看看我,当年若不是你,雪翠我早就该冻死在那场大雪里了。你我都是亲情缘浅之人,偏我当年还不信邪,非要出去,只想不到人心真能坏成那样...

有我这样的前车之鉴,你现如今这样的打算,对丫头已是最好的了。”

曹尚宫接过茶杯:“我今儿看那沈贵人,目光清澈,瞧着心思也正,又长得花容月貌。她既得了皇上的心,再往后,一个妃位定跑不了。染紫若能到她身边去,将来她晋了高位,应也不会亏待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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