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婚约吗?”
林默有些纠结,点点头。
景休轻叹,以退为进:“他见我在这儿许是不高兴了吧?要不……我过阵子还是搬走吧?”
林默有些担忧:“你在这里有亲人可投奔吗?”
景休垂着脑袋,沉默着,看着竟有一丝丝可恋,她想来想去,觉得景休突然走掉有些不妥:“孙大夫对我说,你得继续吃药,不然眼疾有可能复发的。”
景休黯然神伤:“无碍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也过来了。若是……若是将来时运不济,又看不见了,那就到时再说吧。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林默越发不忍:“还、还是不急着搬吧。”
景休嘴角带笑,正要再接再厉:“阿默,其实……”
轰隆一声,天降大雨,尤其是景休位置简直像一盆水直接从天上扣下来!兜头浇了他一脸,景休闭着眼,任水滴滑落,慢慢睁开眸子,脸sè有些可怕,此刻,他心里已经是怒海涛涛,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林默呆了,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怎、怎么回事?这雨这么这样?”
景休却冷眼望着小路远方,不答话,远处有男子款款而来,青sè小伞下露出九宸略微有些得意的脸,他将伞打到林默头上:“下雨了,阿默我送你一程吧,修公子衣服湿了,要不先回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休,景休的脸越发的铁青。
药铺门口,孙大夫正翘着腿乐滋滋坐在椅子上,往嘴里一颗颗丢蚕豆吃,关大娘一边擦着药筐一边往外望:“阿默怎么还没来?”
孙大夫不太在意的:“女孩子家贪睡,晚一会怕什么。”
关大娘反驳道:“阿默才不会呢。”
没过多久,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看着模样竟有些般配,女的身姿玲珑,双眼灿若星辰,男的器宇轩昂风度不凡,女的自然是林默,至于男的嘛……关大娘睁大了眼睛,竟觉得面生,居然不是修公子,两人的身影由远及近,直到店铺门口。
关大娘眼神热切的在林默和九宸间打转,燃烧着八卦光芒:“这位是?”
林默后退一步,拉开和九宸的距离,耳根微红:“哦,这位是宋公子。这是关大娘和孙大夫,都对我很照顾。”
九宸微微对孙大夫颔首,看着林默轻声道:“晚点我来接你下工。”
待九宸走后,林默将他的一切和盘托出,关大娘捕捉到关键词,脸sè讶异:“未婚夫婿?你都没家人,谁给你定的亲?”
“我有家,我只是离家了而已。”她的表情似不愿意说。
关大娘侧头看向孙大夫,孙大夫毫不在意,背对着林默低着头继续吃豆子:“阿默啊,你这未婚夫婿来了,你家中的修公子怎么办?走了?”
林默摇摇头:“没有。”她想到家里那两位一在一起简直是天雷地火,一顿狂炸,她完全招架不住。
孙大夫继续着往嘴里扔豆子,张嘴接住吃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头一偏,豆子掉了,他猛地站起,手指着林默,惊讶:“这、这百度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me 看最新各类小说。……阿默你能听见啦?”
关大娘转头看孙大夫:“啊?听见了?听见?阿默?”
林默缓过神来:“对,我都忘了和你们说了,我能听见了。”
关大娘一脸喜sè:“什么时候的事啊?”
林默心中高兴:“就在昨天,突然就能听见了。孙大夫,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什么缘故?”
关大娘原地转着,合掌闭眼直拜:“哎呦,不管什么缘故,这是大好事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孙大夫撂下盘子快步走过来,号住林默的脉,神sè越来越激动:“老夫的医术这么高明吗?阿默好像真的没事了。”
关大娘反问道:“你给阿默治过吗?”
孙大夫闻言顿时一呆:“对呀,我都没治过呀,那她怎么好的?”
“依我看啊,就是我们阿默心眼好,感动了哪位过路的神仙,这样胎里带来的病,可不是只有神仙才能治好?”关大娘拉着阿默,亲亲热热左瞧右瞧,一脸喜sè。
孙大夫神sè惊疑,不断打量。
景休仍旧站在方才下雨行过的地方,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景休负手立在道路尽头,九宸一步步走近,他回身,眼神冷淡:“我与林默姑娘早已两情相悦,阁下又何必横chā一脚呢?
九宸表情不悦:“此话该是我说,我与她早有婚约。”
景休轻嗤一声,向前走:“这话你骗骗阿默便罢了,我想那位宋医官怕没有福气能作阁下的父亲。”
九宸漠然移开视线:“你既看出来了,便该早点回林间。修练化形一场不易,何必执着尘世浮华。”
景休冷下脸:“那便各凭本事吧!”说话间,周围气流飞速旋转,草木涌动,景双手向前一晃打出一道光,九宸看也不看随意挥袖便化解,那法术光环瞬间膨胀数倍打向景休!
景休飞起跃向后落地,两人对视,暗cháo涌动。
第一百五十七章 犹可脱也(1)
天宫深处花团锦簇,层层叠叠,各sè花朵争妍斗艳,时不时有蝴蝶促足在花瓣上,花圃的旁边有一方凉亭,天君坐在亭中,百扇仙陪在一侧,药王正放下一方锦盒,恭恭敬敬:“天君修为深厚,道法自然,本不必辅以丹药。但这石济丹,是老臣闭关多日炼制的,以仙极草、鱼心岩、北海苦参炼制,丹性中正,平和徐缓,正适合天君的功法。”
天雷真君面sè不虞的站在下首,一直耐着性子等天君。
待药王走后,天雷真君向前一步:“天君,神农鼎是何等神物,怎能任由九宸盗走?”
天君看到天雷那副较真的样子不由得头大,耐着性子劝解道“本君已同你解释过了,此事本君是知道的,九宸拿走神农鼎,以自己的女娲石心交换,用来镇守锁妖塔,天宫并无损失。他取走神农鼎,自有他的用处,时辰到了,就会归还的。”
天雷真君还想多说:“可是……”
天君手虚虚往前一挡:“此事无须再议,你也要记得,切不可将此事外传,以免引得六界不安。”
天雷真君一脸憋屈,他一直对九宸有异议好不容易到手的把柄就被天君一两句话轻飘飘的弄没了,他点了点头,沉声应是。
天君背过天雷,手拂过面前的一株开的正艳的花:“另外,此事是何人告诉你的?你与九宸,都是我天宫的肱股之臣,本君相信你,也相信九宸,若有人从中挑拨,你需自己看得清,莫要中了他人的计。”
此话一出天雷真君愣住,顿时明白自己可能是被元瞳利用,看向天君,有些无奈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在天宫之外等候良久的元瞳一看到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