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药,边给向建国喂边说道:“晚晚,你就当看在妈的份上,别气你爸了。”
“我……我不是她……爸!”即便难受成这样子,向建国还不忘qiángtiáo向晚跟他们向家没关系。
江清然急得都快哭了,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圈的眼睛格外明显,“向叔叔,于阿姨,我真的不怪向晚。她这段时间在梦会所工作,真的挺可怜的,你们还是让她回向家吧。”
听到梦会所工作几个字,众人面面相觑。
“这种黑心的女人,我们向家要不起!”向建国喝完药好了很多,可这样的处境让他从未有过的难堪,他面上还是一片涨红。
向晚微微仰头,把眼角的酸涩压了下去。
这里闹得动静太大,江家夫妇急急躁躁地赶了过来。
江母跑到江清然跟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事,才直起腰走到向晚身前,“向晚,怎么又是你?!”
字里行间都带着厌恶和嫌弃。
“先告辞了。”向晚瞥了眼正在安慰江清然的爸妈,心脏处密密麻麻得疼。
她松开已经被她攥出褶皱的晚礼服,转身欲走。
“等等!”江母从后面拽住她,咄咄bī人,“谁让你来的?有请帖吗?要是没有请帖,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就出去。不然我怕你这个杀人犯在这里投毒,或者做其他危害到大家人身安全的事!”
向晚抿了抿chún,扫了眼人群,包括她爸妈在内的所有人,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站在她的对立面,连一个帮她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她让江戚峰控制不住地心疼,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便被江父踢了一脚。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硬生生把自己的目光从向晚的身上拔开。
“我让她来的,你有意见?”正在这时,贺han川的声音响起。
第五十章
看够了吗?嗯?
向晚身子一僵,随众人的视线一起看去。
贺han川面sè淡淡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阳光洒在他身上,衬衣立领在他锁骨处投下一片yīn影,禁欲中染着几分性感。
她下意识看向他西装裤中间,看不出来伤得严不严重,但要是仔细看,能看出他的走路姿势不太自然。
“看够了吗?嗯?”贺han川径直走到向晚身前,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向晚状似自然地收回了目光,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旁人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两人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举止亲昵。
一时间,众人心里有些犯嘀咕。
不是说贺总跟向晚的关系很恶劣吗?
这么看不太像啊!
江清然咬了咬chún,搭在lún椅上的手不自觉收拢。
“han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震惊又愤怒地说道:“向晚差点撞死清然,你居然邀请她来参加生日宴会?”
向建国直盯盯地看着贺han川,若有所思。
贺han川嘴角挑起一抹极小的弧度,似笑非笑,“我妈生日宴会都邀谁,林阿姨也要管?你们江家人的手可真长。”
“你别误会,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即便他只是个小辈,江母也不怎么敢摆长辈的谱,“阿姨只是觉得……”
“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就好。”贺han川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
他睨着还站在原地的向晚,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还不跟上?”
“先告辞了。”向晚低低说了一声,抬脚欲走,但刚抬起来,她又放下了。
她拽了拽身上的礼服,扫了眼众人,讥讽道:“哦,对了,我这件礼服是贺夫人准备的,不是陪睡得来的。麻烦江小姐江夫人以后说话讲证据,要是换个人,恐怕要告你们诽谤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sè讪讪。
江父江母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如tiáosè盘般jīng彩。
“抱歉,误会你了。”江清然双手垂放在膝盖上,诚恳道歉,“我也只是担心你误入歧途,还请你别介意。”
“如果我说介意,怕是又要被一些人说恩将仇报了。”向晚瞥了眼面sè涨红的向建国,担心贺han川会等得不耐烦,赶紧追了上去。
江清然瞳孔中倒映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眸光闪了闪。
“以后见了向晚记得绕路走,要是我们不在你身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江父面sè严肃地叮嘱。
江清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爸,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我背都能背下来了。”
“都能背下来了还不听?”江母戳了戳她额头,转身跟向建国于静韵说道:“我说老向,静韵,你们当父母的是不是也得好好管管自己女儿?”
不等两人开口,她接着说:“我先说句不好听的,要是那个杀人犯再伤害我女儿,我铁定要起诉她,让她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也不用再继续了!”
“我们没把她教好,让她给你们家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我们的错,我道歉。”
向建国自觉理亏,腰板都直不起来,“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我想管她也是有心无力,还希望你们能谅解。”
江母还想再说什么,江父先一步说道:“行了,这事也怪不得老向他们。老向,之前我们说的那个新材料公司老总也来了,一起去见见吧。”
向建国连声应好。
“阿峰,你也跟着去吧。”江父说道。
三人离开后,于静韵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清然,han川他怎么回事?”周围没别的人了,江母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向晚差点害死你,他怎么能邀请她来参加宴会?”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伯母一直很喜欢向晚,不太喜欢我,可能是她邀请向晚来的吧。”江清然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管到底是谁邀请的吧,刚刚han川那样子不就是在给向晚撑腰吗?”江母眉头紧皱,“han川不会对向晚有意思吧?”
“您想多了。”江清然柔声说着,可心里也有几分不肯定。
江母蹲下身子,和她平视,“还真不一定是我想多了。要是han川对向晚没意思,怎么两年过去了,他还不跟你订婚?”
江清然咬了咬chún,眸sè黯然。
“清然,你别嫌我念叨。这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一定得把han川看好了,别他什么时候被小狐狸jīng勾走了,你还在跟小狐狸jīng称姐妹呢!”江母念念叨叨。
“han川哥不是那种人,他跟爸不一样。”江清然说出口便后悔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妈——”
“你的那些小姐妹也来了,跟她们玩去吧,我去找你几个伯母阿姨。”江母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难堪,起身离开了。
江清然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叹息声几不可闻。
另一边,旋转楼梯上。
向晚跟在贺han川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谢谢,怕他说她自作多情,想问他的伤怎么样,又不敢开口。
“还跟着我做什么?”贺han川突然停下脚步,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