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的叮嘱下,我开始严格控制,每天吃4-5顿,每次吃七分饱,所以虽然这些菜都很美味,我也不敢敞开了吃。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控制,我吃好后连忙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把碗收下去。
吃过完后我遵医嘱服了药,又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以助消食,快九点时葛言回来了,我问他有没有异常,他说没有,一切都和安排好的一样。
因为都是东八区,没有时差,葛言按以前的作息督促我在十点前入睡。可能是长途飞行令人疲惫,也可能是酒店宽敞舒服的大床房比医院的单人床舒服太多了,原以为会认床失眠,可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七点,早餐已经送到,一杯黑豆豆浆外加jīng制火腿rou。葛言把牙膏挤好递给我:“刷牙吧,吃完早餐我们去外面走走。”
我有些困惑:“明天就是婚礼,我不需要试试婚纱和彩排一下吗?”
“不用,有我把关,尺寸和大长度都会合适。”
他一副臭pì的样子,我试图泼他冷水:“不见得,一放自信过度,明天出糗的是我,丢脸是却是你。”
“那不可能,”他很笃定的说,“我是除了你外,最了解你的人。不对,我应该是比你还了解你的人,毕竟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有哪里我没摸过。”
我伪装茫然:“你什么时候摸过?我怎么不记得?”
他笑出声来,盯着我看:“我一直觉得你像一种动物。”
“什么?”我问他。
“生气和高兴时,你都会嘟嘴,很像金鱼的嘴巴。而你的记忆也很短暂,更是名副其实。”
“那你是什么?”我问他。
他居高临下的勾起我的下巴:“我自然是那钓鱼人。”
“我可不上钩,一看你就是一副馋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吃了。”
他换上迷离的眼神看我:“如果你再不出门,我可能真要把你吃了。”
他是那种兴致所起就会积极实施的人,我可不想刚穿上衣服就又被脱掉,拿上手机就冲了出去。
酒店附近就是个公园,我们去逛了一圈。可能是菜来过不久,我对美丽的自然环境已经有了免疫功能,逛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便和葛言说想回去睡觉了。
他却说:“你忘了医生说要多散步吗?再走一圈就回去。”
自打我生病以来,我一直没说“累”这个字的机会,因为他对我足够了解,用句很俗的话来形容,就是我抬下pì股他就知道我要放什么pì,在我说出累以前,他就会照顾到我的情绪。
可今天,我明确表示累了,他却目不改sè的说再走一圈。其实坚持坚持还是能走的,可我被他冷落得心情低落,索性走到前面的石凳上坐下:“你继续,我在这等你。”
他也不说话,掏出手机站在我身侧,手指时不时的动着,似是在聊天。
我更为不耐烦的对他摆摆手:“你快走啊,别杵在这挡我视线。”
他继续低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玩手机。我心头窜起一点火苗,蹭的站起来就要走。
刚迈出脚步葛言就拉住我的胳膊:“走吧,我们回去。”
他这人就像在和我唱反tiáo一样,我也不想依他:“我不回去,我还要再绕公园三圈。”
他却像没听到似的,半蹲在地上拍拍背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别扭了一阵,到底还是上了他的背,老远的我就看到酒店门口铺上了红毯,还用sè彩斑斓的花做成的拱形门,上面还拴着气球。
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酒店又是葛言包下来的,不可能是别人安排的。而婚礼明天才开始,也不可能今天就布置场地,莫非他另有用途?
比如,求婚?!
第395章 身在一处,各有所想
那个迟到了6年的婚礼。我希望这婚礼能抚平这些年岁月留给我们的伤,让我们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
一心一意盼着婚礼的我,对求婚几乎没任何幻想。
可当我们踏上红毯穿过花型拱门,当穿着白sè制服的工作人员排在两侧对我们撒花瓣,当葛言把我放在花团锦簇的花海中单膝跪地,变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掏出红sè的金丝融盒子打开举着面向我时,我还是激动得捂住脸,只露出一双流泪的眼睛。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的双耳甚至有短暂的失聪,人群的欢呼声和掌声瞬间像是被静了音,葛言恰好说了话,从嘴型来判断,好像是在请我嫁给他。
我抬手擦拭眼泪,可眼里就像关着一片海,越擦海水流得越多。这时听力又突然恢复了,大家都在异口同声的边鼓掌边说嫁给他,葛言仰头看着我,早晨初升的阳光照进他眼睛里,沉静而虔诚的目光显得诚意满满。
我也顾不上擦了,一开口声音就泛着抖,但我还是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嫁给你。”
我说着伸出右手,他取下戒指,左手托住我的手腕,右手把戒指戴入无名指。随后站起来用旁人递来的纸巾帮我擦眼泪:“别哭了,我求婚是想给你点仪式感,是想让你开心,而不是要你哭。”
我点头如捣蒜:“我也不想哭的,可我就是这样没出息。”
“不,你最有出息,才会让我心甘情愿栽在你的石榴裙下。”
他戏谑的语气把我逗笑了,差点鼻涕泡都吹出来了,我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两拳:“我没有戒指送你,怎么办?”
“没事,”他说,“你六年前就把你送给了我,这已足够。”
而围观者们已经在撺掇着让我们亲一个,葛言把我搂进怀里对他们说:“我老婆很害羞,亲嘴这种事还是让我们在私人空间做吧。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们今天的帮助,谢谢你们,也祝你们幸福。”
随后,我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回房,在电梯时我问他:“你一大早就拉我出去散步,就是为了让别人准备这些?”
他嗯了一声:“刚才在公园里,很生我的气吧?”
我笑笑:“是有点,我说累了你却说再走一圈,我坐下不动时你也只顾着玩手机。”
他伸手把我掉落到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是在和员工确认有没有布置妥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背你回来了。”
“我已经猜到了。”我说着低下头,视线触及到手指上的钻戒时,脸更烫了。
葛言弯下腰把他的头抵住我的:“你脸红了。”
我才不愿承认呢,便厚着脸皮说:“没有。”
电梯三面都是镜子,他往镜子瞥了一眼:“你自己看。”
我看了一眼,果然红如晚霞,我户口皱了个借口:“是我早上涂的胭脂。”
“可我记得你是素颜。”
我辩解:“我前段时间在上看过一段话,在直男眼中,无论女人妆有多浓,只要没涂口红就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