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受出去,我妈和我婆婆都在织毛衣,主要是我妈教,我婆婆学,据她们说她们要给两孩子织几件爱心牌毛衣。
我妈原本正在教着,一见我就忍不住数落:“薇薇,你起太晚了,年轻人就得睡早起,这样身体才好。”
我婆婆立马劝:“随他们年轻人的,他们工作压力大,晚上常熬夜,加之瞌睡也大,睡懒觉很正常。不像我们老年人觉少,让我们睡却睡不着。”
我妈转头和我婆婆说:“你别惯着她,不然她会越来越过分的。”
“真没事,爱睡就睡,别饿着肚子睡就好。”
原本担心她们俩水火不容,没想到才处了几天就特别投机,我病恹恹的看了一会儿,去厨房找保姆要姜汤喝。
保姆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你头又疼啦?”
“嗯,上次喝过很有效。”
“成,我把菜弄完就熬,但你这么频繁的头疼,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没事,可能是年纪大了,脑袋扛不住han风,被吹痛了而已。”
我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毛线在她们手里翻转,也来了兴趣说我也试试。
我妈瞥我一眼:“这是我们老年人用来打发时间的,你有那时间不如多去赚点钱。”
“赚钱的时候也要休息的,再说了我餐厅那点钱只够塞牙缝,养家糊口还是得靠葛言。”
我妈特嫌弃我:“女人当自qiáng,懂吗?”
我点头:“懂啊,所以不是想也学会织东西嘛。万一学会了,还能给你们织件爱心牌围巾呢。”
我妈笑:“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是想给葛言织吧。”
我讪讪:“不瞒你说,我曾经试图织过,但我和毛线八字不合,最后的结果是完全没眼看。”
说着我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周寥都会织毛衣呢。”
我妈和婆婆都挺意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说现在很多女孩子连最基本的缝衣服都不会了,男孩子就更不会了。
我说她们就是搞性别对待,谁说女孩子就得会这些玩意,男孩子就必须得不会。
后来话题越聊越偏,我妈便主动休战,让我好好看着她弄。
我盯了会儿,头实在疼得厉害,看着飞快游动的针线还有了模糊感,但倒是想到个好主意。
我又给绾绾发了短信,把周寥会织毛衣的事告诉她。
她的反应和我妈她们一样,也是不信,我笃定:“我刚认识他时,他还说要给我和旭旭织母子同款的毛衣呢,可惜这么多年都没兑现。你不是想惩罚他么?就让他给你织衣服呗,在他织好那天就原谅她。”
第383章 甜蜜的负担
因为不到10分钟,周寥给我发来微信,说我害惨他了,他会织毛衣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这下牛吹大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圆场。
我回过去:“不会就学呗,吹出去的牛总得想办法再拉回来。而且这次是个的警告,若你以后在做出伤害绾绾的事,我第一个赞成她和你分。”
他半响蹦出一个字:“狠!”
“是么?我原本还想告诉你,我正在学织毛衣,学会了可以教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能再到处发散爱心了,不然配不上你赠我的这个字。”
说完我就把手机放下去吃饭了,期间手机响个不停。我头疼得影响到胃口,随便吃了点喝完姜汤就放下碗,拿上手机想回房躺会儿。
我爸妈和婆婆都说要带我去医院,我说只是受凉感冒而已,没大碍。躺下后打开微信,都是周寥发来的,各种求饶道歉请我教他。
看来想求得绾绾原谅的愿望挺qiáng烈的,我回了句好,就关上手机睡觉。
可能是姜汤有用,我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感觉有温热的东西在摸我的头,我捉住的同时微睁开眼,一看竟是葛言。
“几点了?”我睡得模糊,厚重的窗帘又挡住了窗外的光,分不清时间。
“一点多。”
“晚上?”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你是真睡晕了,是下午。起来吧,我带你去医院。”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的,我把枕头堆高,双手撑着床往上挪,靠在床头看他:“谁告诉你的?”
“妈。”
“哪个妈?”
“我妈,你婆婆。”
我哦了一声:“我没事,就像上次回来那样疼,可能是昨晚着凉了。而且刚才喝过姜汤,已经缓解不少了。”
“虽是那样,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频繁头痛不是好事。”
旭旭劝解得温柔,但我的心情却突然变差,总感觉大家劝我去医院,就像我真患了大病一样。让我想到医院里那些将死之人的床前,总会有家属在旁温声细语的劝说,说他们已经在好转,医生说再坚持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然后,那些病人在明知回天乏术还抱有希冀的期盼中,迎来了死亡。
我从身体就好,爸妈也没住过院,打就和医院甚少打交道。可最近,我却频繁的往返于医院,去的又是重症病房,看到的都是进了医院就没能活着出院的人,心里对医院的排斥更浓。
想到这些,心头更为烦乱,嘴巴也歹毒了些:“不是好事,难道还是能绝症不成?”
房间没开灯,光线不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到他的背挺直了些,随之又叹了叹气儿,往我靠了靠握住我的手:“是人都会生病,而且从概率上讲痛病要比绝症多得多。我知道你排斥去医院,还是以患者的身份去,但这样不好。你就把自己当成机器,当做某个部件松了或者是裂了个口子,找医生开点特效药吃点就能修复,恢复正常。机器干起活来有劲了,cào作它的人安心,其他领导也放心。”
我被他这比喻打动了,嘴上却埋汰:“我是机器,那谁是cào作我的人,谁又是领导?”
“我是cào作工,咱爸咱妈们是领导呗。”
我切:“我才不要你cào作。”
从他喉咙里冒出低浅又撩人的笑声,他凑近,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呼在我脖子上,弄得我特别痒:“退不了货了,你已被我签收了。”
“什么时候?”
他把我抱起来,手指隔着衣服在我背上慢而准的写下他的名字:“现在。”
被他画过的地方就像被烧红的铁划过一样温热,又像成群结队的蚂蚁在上面爬着,我任由他抱着:“好吧,我承认。”
他在我耳廓上咬了一下:“所以现在去医院,我帮你找外出服。”
我心里还是有畏惧,便尖着嗓子学着娃娃音:“今天我不想出门,可不可以明天再去呀?”
他秒严肃:“撒娇也没用,因为我已经预约了医生。”
“那可以取消啊!”
“不可以!”他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他取下一件毛衣和羽绒服走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