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误会了这笑意,更为懊恼纠结的说:“早知道就不叫你姨了,她说什么话你都别往心里去,毕竟她这些年日子也不好过。”
“妈,你误会了,姨没说怨我的话,是恭喜我呢。”
她不太信,我便把姨和我说的话简单转述了一遍,她听后说我姨瞒得还真是密不透风,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事,还说她明早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询问。
我说不必要,等时机到了,姨会主动告知的。我妈还是不放心,担心她又遇到坏人,我说她活了大半辈子,辩人识物的能力总会提高一些的。何况前姨夫当年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后来还不是渣相尽显,这次就让她自己定夺吧。
费了些chún舌总算把我妈劝说通透了,回到酒店后我叫不醒葛言洗澡,只好弄来热毛巾帮他简单擦了擦,等我洗完澡一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我困得不行,随便吹了下头发就躺倒,第二天是被葛言给摸醒的。
我半睡半醒的想推开他,但架不住他力气大,也就懒得反抗。完事后更为疲惫,翻个身又睡着了。
后来是被葛言叫醒的,他说我妈半时前就来过电话叫我们回去吃饭,我刚从床上坐起来就感觉到一种眩晕感,葛言立马来扶我,问我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没把头发吹干就睡的缘故。”我托着脑袋,说得有气无力。
“那你躺着,我去买药。”
“不用,先回家吧,家里应该有药。再说了在领证办酒席前,你都还处在被考察阶段,若让我妈等太久,她可能又会对你不满的。”
“我会解释。”
“解释你没照顾好我,把我折腾病了?”
葛言张张嘴,说了句对不起,说他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应该保持清醒照顾我的。
我摸摸他的脑袋:“检讨还是晚点再做吧,快去隔壁房间叫上妈出发。”
第374章 一点小情绪
我希望能在年底前办完婚礼,听到要推迟便说:“妈,我觉得像元旦这种日子就挺好的,没必要讲封建迷信那一套。”
我妈瞪我:“婚丧嫁娶都需要看日子,乔迁下葬除了看日子还需要选地方呢,这些事算不上迷信,算是图个好彩头。不瞒你们说,我甚至觉得你们之前过得那般坎坷波折,就是上次没找个好日子。”
我还想争辩,葛言在桌下握住我的手制止了我,迎合着我妈说就定那天,还体恤我妈辛苦,又夸她懂得多,总而言之我妈乐成一朵花。
除了我外的所有人都决定就在月1号那天办婚礼,我知道争辩不过索性闭嘴。反正最后协商的结果算是皆大欢喜,只有我唯有情绪。
因为葛言要上班,旭旭要上yòu儿园,下午四点我们坐上回上海的飞机。我爸妈把我们送到区门口,婆婆还在劝他们一起过去,我妈说等元旦前后再过来一起过节。
上飞机后旭旭的位置和nǎinǎi在一排,我和葛言在一排,等坐定后我实在气不过,便在他腰部狠狠掐了一把。
他疼得跳了起来:“干嘛掐我?”
我默默无言看着他,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捉住我的手摩挲:“怨气很重啊!”
我哼一声:“‘怨妇’这个身份和我很相称。”
他侧头很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那怎么能呢,你明明是青春无敌的美少女。”
我抽出手:“你这张嘴就像抹了猪油似的,特别能说会道嘛,男女老少都被你哄得团团转。”
他促狭的笑:“酸,真酸,我闻到了满满的醋意,就像整个醋厂的醋都打翻了。”
“切,明明是恨,是整个江湖都被搅乱的恨。”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凑近我耳旁低语:“我懂了,所谓的恨其实也就是爱,你在隐晦的说爱我。”
我往上翻了个白眼:“葛言,我不得不说你自信到自负了,我是爱你,可我现在也是确确实实的恨你。”
他这才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像是认真的想了会儿后问我:“你是在生结婚日期定得太晚的事?”
我呼了口气儿:“看来你想和我结婚的念头并没有我想象的迫切。”
“我当然迫切,我只是觉得多等几个月也没差,毕竟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能见到面,不用太在意那些外在的形式。”
他一解释,我的不安更浓了些:“可那些外在的形式,我等了6年都没等到。而且人生太多变数,我总觉得要把所有的过场全部走完,才能理直气壮的对外宣布你葛言是我梁薇的人。”
葛言的眼睛变得红红的,似是涌上了内疚:“那我再和妈商量,请她再找人合下八字,把日期提前,也尽快把结婚证领了。”
我知道是我题大做了,只是那些突然涌上来的不安让我止不住敏感多心,但我不该把不好的情绪传染给家人,便笑笑说:“不用,是我头疼得难受,想找你发泄下而已。”
他捧住我的脸揉了揉我太阳xué的位置:“是这里疼吗?等到上海我带你去医院。”
后来我戴上耳机、眼罩睡觉,但睡得很浅,到机场后司机来接我们,葛言让司机把婆婆和旭旭送回家,他打车陪我去医院。
上海的医院向来是人满为患,看个病都可能要耽误一天的时间,我觉着我只是受了凉,吃点药多睡觉慢慢就会好。便不想去医院,坚持回了家。
回家后保姆听说我是头发没吹干导致的头疼,说喝姜汤有用,便熬了一碗给我。味道很辛辣刺鼻,非常难喝,但还是憋着气一口闷。喝完保姆又给了我颗冰糖,让我捂着被子睡一觉,只要把汗发出来就会好受很多。
保姆出去后葛言还是一脸担心:“这方法似乎不太靠谱,我觉得还是得去医院。”
“我先睡一觉吧,若明天没好转再去。”
没想到一觉醒来我真的出了满头大汗,连睡衣的腋窝和背部都被汗浸湿了,而像guàn了铅的脑袋也清爽了很多,白天没吃多少东西的我,吃了葛言煮的满满的一大碗面条。
周一晚上,唐冉在群里吆喝来一波不带家属的聚会,说吃点美食喝点酒过个愉快的晚上。我有时间,绾绾也不用加班,便约了晚上。
我们约在纸上烤rou店见面,是价位比较高的店,食材量大而丰富,我们一口烤rou一口啤酒,吃得挺爽的。
她们问起我回家的情况,我照实说后她们都恭喜我,可能是喝多了酒倾诉的念头比较qiáng烈,我就把我不满婚期定太晚的事说了出来。
唐冉觉得葛言的解释是合理的,说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和真正的夫妻没什么差别。而结婚仪式长辈比较看重,挑个好日子结婚也是图个锦上添花,在这方面顺从长辈是合情合理的。
绾绾则比较能理解我,说我和葛言分分合合这么多年,虽然现在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但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