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我一睁眼就看到她只穿着内衣躺在我旁边,当时我被感觉支配了,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做了那种混账事。”
他艰难的看了我一眼,又说:“我心里对我的罪行是供认不韪的,我把一切事情都归结为酒jīng。冲动是,脱下她的衣服也是。但近来我总在想这件事,我的酒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而她的衣服更是下药的人脱掉的,就是要让我彻底失去理智。”
“那除此之外,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
丁书景摇头:“我只能记得这么多了,你可以问问葛言,药是不是他下的。”
我没拿电话那只手勾下大拇指,其他的都伸直了:“我发誓不会是葛言做的,但很有可能是他当时的特助做的。种种迹象表明,他那位特助可能一早就被洪世仓收买了,他就是一步一步的把葛言往火坑里送,在洪世仓快要夺走家族企业的大权、在葛言把公司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又按照洪世仓的示意去自首,如果葛言真的被判罪,洪世仓不仅会接受家族企业,还可能吞并葛丰世家。”
丁书景蹙眉:“真的假的?有那么玄乎吗?”
我嗯了一声:“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第295章 关键人物
周阳说丁书景所说的和葛言说的能对得上,说明他没撒谎,看来章程之真是个关键人物,而且都是下药,要下药就得有买药途径,说不定这药和最近替洪秧父母治疗病的医生有关。
周阳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连忙问他有没有查到那医生的信息,他说他刚拿到,正准备看就接到了我的电话,我让他转发我一份,随后用手机打开文档看了起来。
这医生曾在一家私立医院肿瘤科任职,但三年前因一起医疗案主动辞职,随后开了家医院。
但据资料显示,这家医院没几个员工,甚至一个月没几天开门,对外说是没生意,但这位医生的账户流水却多得吓人。
短短三年的时间,进账数千万,不仅买了新房,还开上了百万豪车,所以这里面必有蹊跷。
而且这三年他和洪世仓的来往也过密,我们更颇为认定其中有猫腻。
后来我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周寥,他可能是和唐赫然说过,唐赫然便让他们公司负责采购药物的人和制药公司卖药的工作人员套套近乎。
可能是天助我也,负责给唐赫然的医院供药的人也为那位医生的医院供药,据他交代,哪家医药用药量不大,按理来说他应该没多说印象,但却因一件事记得特别深刻。
那就是之前医生向他购过一盒男性使用的药,他当时还不太乐意,说这药都是按箱卖的,他只买一盒不好弄。
医生说他是帮朋友买的,如果试用后效果不错会再买,他禁不住那医生软磨硬泡,加上公司发年末福利时给男性工作人员送过这种药,他就把自己那盒给了他。当然,自那以后,这个医生就再没向他购买过这类药。
而这两年,他多是购买一些肾药,分量买得很大,但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每次都是在医院清点药物,但那医药根本没人,蜘蛛都在里面结安家了。有一次他没控制住好奇心,便问那医生都没病人怎么买这么多药,医生只笑着说自有用处。
我们请他把他提供给医院的单子给我们看一下,但他说已经上缴公司了,但若需要他出庭作证,他义不容辞。
有了这位销售的话,我们信心倍增,只要找到诱发洪秧父母肾病的病因与洪世仓有关,那这件案子几乎就没有悬疑了。
我和周阳、周寥都认为洪秧父母生病的事和洪世仓脱不开关系,但绾绾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她觉着现在很多人上了年纪后身体都会出各种问题,他们二老在洪秧去世后,定是会伤心难过的,在饮食、睡眠上都会出问题,可能是这种原因导致的疾病。若到时候把辩护方向往这上面一靠,结果证明是我们猜错了,很可能会打乱辩护节奏。
绾绾一说出这些,自然是遭到我们三人的反驳,毕竟种种迹象都表明洪世仓和这个医生有勾结,而且还有售药人员作证,我们都觉得我们猜对了。
后来我和徐律师商讨过这事,他也觉着可以试着往这方向上辩护,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综合几个证人的证言,洪世仓会难逃其咎。
我们志在必赢,却没想到又起了风波。
第296章 命比良心重要
我喂了好几声,见对方还是不说话,寻思着可能是sāo扰电话便直接挂了,可挂断后它又重新打了过来。
这段时间我过得并不轻松,在外总是展现坚qiáng乐观的那一面,但内里我其实过得很压抑而痛苦。
此时旭旭刚在卧室睡着,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想借助酒jīng能睡好一些。可这sāo扰电话制造出的噪音让我压制了很久的火花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
“请问你是哪位神经病,大半夜的sāo扰我,你有意思吗?你他么有种sāo扰,倒是有种出声啊!”我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的,吼完后觉得舒服了不少。
正准备挂呢,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我是周惠,正是你口中的神经病。”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葛言的妈妈,我的前婆婆,旭旭的亲nǎinǎi。我当时后悔得都想咬舌自尽的,但还是得硬着头皮道歉:“对……对不起,我……我真不知道是你……”
她好像是冷笑了一下,半响后说:“我其实根本不想打给你,但有几件事不得不和你说。”
“您说。”
“第一件事是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你,葛言在遇到你之前,生活得顺风顺水,可遇到你这些年,总是波折不断。我之所以撮合他和别的女人,正是因为我找人合过你们的八字,你们俩一个像火一个像水,会被对方吸引,却又不能善终。要断了你们的恩怨才能让葛言后半生过得平坦些,所以我才会用些手段bī他。可没想到,他终归还是因为你毁了婚。”
“你讨厌我,我无话可说,这是你的权利和自由。但我还是得说我不姓八字不姓命,我只姓事在人为。若不是你bī迫他,他也不会悔婚,更不会又后续的事情发生。我或许给过葛言伤害,但都是无心或事出有因,可你却是故意为之……”
她打断我:“lún不到你对我说教,我第二讨厌你的就是你的心机。葛言悔婚后,我又生气又伤心,他出事后我也懒得搭理,想给他点教训,也让他趁机看清你的真面目。今晚我去他家,发现他房子乱作一团,就像进了贼似的。是你在他出事后,觉着他彻底完蛋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想从他家偷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对于周惠给我扣上的偷帽子,我在苦笑后做了解释:“葛言家确实进了贼,我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