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你的身体明明就不好,你昨天生病了还带我去水上乐园,后来还发烧进了医院。今早我被你手机的闹钟吵醒了,可你却没醒,我就关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我又怕你饿,就学着你以前的样子泡了面。”
“原来面是给妈妈吃的啊!”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谢谢我的好儿子,妈妈会好好吃的,不过你应该也饿了,有想吃的吗?妈妈给你做。”
“我已经吃零食吃饱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垃圾桶里果然多了好几个零食包装袋。
我感动于他的善良,又内疚于自己没做到做母亲的责任,后来情绪复杂的吃完这桶面。把头发亲自送到徐律师手上后,我带旭旭去逛超市,告诉他今天不设购买上限,他可以尽情买喜欢的玩具和爱吃的零食。
旭旭始终是个孩子,一听到这话立马孩子气尽显,跑着去玩具器挑了好多个玩具抱着。我让他要买的玩具放到购物车里,可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很纠结。
“怎么了旭旭?放进来吧?”
“妈妈,我在考虑买哪一个好。”
“妈妈说了都给你买,全放进来吧。”
他没说话,后来挑了最喜欢的一个放进购物车里,说买这个就好。我问他为什么只要这一个,他说妈妈赚钱很辛苦,他要节约一点,这样妈妈就能少吃点苦。
都说孩子是上天送来的礼物,是每个家长心中长盛不衰的太阳,虽然偶有淘气,但却源源不断的给家长输送着温暖的力量。
而旭旭就是属于我的太阳,他今天已经给了我太多的感动,我相信随着他的成长,这种领悟会有更多。
后来去零食区,他也只买了几盒薯片。到家后旭旭倒了水让我吃药,然后让我去睡午觉,他不困想在客厅里看电视。
换做平时,我肯定会软硬皆施让他午休,但今天我决定尊重他的意见。
感冒药让我勉qiáng睡了半个时,醒来后我无事可做,也去客厅陪旭旭看电视。
整个下午手机都很安静,除了一个垃圾短信外,没有一通电话、一个短信进来。今早徐律师说鉴定结果出来后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虽然着急,也怕冒然打过去会影响他工作,甚至让他对我有不好的印象,我便忍着想打电话的冲动,焦虑的等待着他的来电。
等待的时候,每一秒都显得极为漫长,也差不多是饭点了,我便想去做饭,既能填饱旭旭的肚子也可以打发时间,可旭旭却让我点外卖,说他想吃薯条汉堡。
“你是真想吃,还是怕妈妈辛苦?”
“都有。”
虽然快餐食品不健康,但做妈妈的总会无条件的满足孩子的要求,尤其是在这么窝心的氛围下,我也就没再多说,当即给旭旭点了外卖。
外卖40多分钟后就送来了,旭旭吃得津津有味时我电话也响了。
是徐律师打来的,我走到阳台上接了起来:“徐律师,出结果了吗?”
第293章 焦灼的状态
就比如现在,我嘴巴打颤的问出这句话,可徐律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无后话。
完了……
可能我们是白忙活了,那个男孩可能真不是丁书景的孩子,也就不可能是洪秧的……
这样想着,冷汗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刚想再次确认,徐律师则说:“那个孩和丁书景的亲子关系成立,我刚才已经把鉴定书送给负责该案件的警方,连带着把之前搜集的证据也一并给了,警方刚开会讨论,决定立马把洪世仓及他身边的人带来审问。”
徐律师这番话让我的担心瞬间转化为喜悦,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结巴起来:“真真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葛言基本会被判为无罪。”
我注意到了徐律师谨慎的用词:“‘基本’的意思是说,他也有可能会被定罪?”
“对,毕竟他示意章程之把洪秧和丁书景送到一个房间,追根溯源,没有他的示意就不会有后续的事,除非能找到章程之和洪世仓来往密切的证据。”
“章程之辞职和有大笔巨款的事不能证明吗?”
“法律是讲究实质性证据的,而那些都是推测,没有用的。”徐律师顿了顿,“我会让我这边的人搜集证据,你那边也想想办法,只要找到这个关键性证据,让洪世仓坐实他从一开始就有计划的陷害洪秧,并把罪名甩给葛言的事,那葛言就安全了。”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徐律师。”
挂断电话后,我给周阳打了电话,把与徐律师聊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周阳说他有让侦讯社的人追查这一条线,但暂时还没找到有说服力的证据。
我原本士气很足,听到周阳这么一说,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就萎靡下去,忍不住叹了声气儿。
“梁姐,你就别担心了。虽然章程之的狡猾程度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但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洪秧会死是全赖洪世仓的。是葛总倒霉,无意间成了他的刽子手罢了,但我们不可能看着葛总蒙冤入狱的,大不了我找人做点证据……”
“等等……”我打断他,“你说什么?做点证据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是心虚了,结巴起来:“就是……就是……”
我很严肃的说:“周阳,我知道我们都很想帮葛言,但我们可不能知法犯法!”
他笑得有些尴尬:“这理我懂,我就是一时心急就随口一说。”
“嗯,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了。我们也别丧气了,所谓雁过留痕,只要洪世仓和章程之真有来往,就算他没清理得再干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周阳的声音也高了些,似乎是打起jīng神了:“你说得对,法恢恢疏而不漏嘛,今晚先睡觉,明天才有jīng力查。”
第二天,我决定去探望丁书景。
我很久没见过丁书景了,无论是他和葛言的关系还是之前的过节,都让我能避就避。但这回是躲不过去了,他如今是唯一的当事人,从他那里可能会了解到一些没发现的线索。
我去之前和徐律师通过电话,徐律师说他昨天已经去见过他了,但没问过任何有用的讯息。我说没事,反正我现在没有好的查找方向,倒不如炒炒冷饭,还可能会有新发现。
我去丁书景服刑的监狱探望他,可他却拒绝见我。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还是被他拒绝。
另一边,洪世仓和他的姘头李圆娣都被警方叫去问话了,他们如我们预想的那般,对所有的罪行都给予否认。
他说他视洪秧为亲闺女,没理由去毒害自己的侄女;而他确实在洪秧死后不久,再去给洪秧扫墓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弃婴。他说当时已经是深秋,室外冷得很,又是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