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尖着嗓子说不是,可他却更笃定了:“你是梁薇,你要去哪儿?你过来。”
已经被他认出了,我只能硬着头皮逃跑,可刚走到过道病房里就传来了扑通的一声,王秘书惊慌的问葛言有没有伤到。
我放心不下,折回去透过门上的窗往里望,葛言连同被子摔倒了地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拔了输液的针头就要往外走。
“葛总?你胃出血才刚止住,医生说你得静养,你快躺回床上。”王秘书拦住他。
“闪开,我要去找梁薇。”
“葛总,我说了那是个走错病人的人,不是你说的梁薇。”
“王秘书,我病的是胃,而不是良心。你再不闪开,我现在就解雇你。”
王秘书挡住门:“就算你解雇我,我今晚也不准你出去。”
葛言想说什么,可却突然摔在了地上,地板上也有了一团红sè。
王秘书的声音都在发抖:“找梁薇,去把我把梁薇找回来!”
王秘书许是吓到了,满口答应,她一拉开门就看到了我,她似乎吓得不轻,嘴chún都有些青紫了:“你听到了吧?”
我点点头。
“那你进去吧。”她指指我的脸,“不过进去前先擦下你的脸吧。”
我用手一拭,才发现我一脸的泪水,我连忙擦掉。
“让你走时你磨磨蹭蹭的,现在被葛总发现了,看来你得留在这儿陪他了。等他睡着了,或者情绪稳定了你就可以走了。”王秘书用吩咐的口吻交待着我。
虽然我不可能陪葛言一辈子,他将来也会和别人结婚生子,但王秘书一副以女主人自居的模样和我说话还是令我不爽。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不牢王秘书费心,你还是快点去叫医生吧。”
我说完推门而入,后背感觉到一阵刺凌,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王秘书用多么狠毒的眼睛盯着我。
“葛总,你刚做了胃部修复手术,得回床上待着,我扶你吧。”
我没看他,说完后让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我则搂住他的腰,把他扶起来后放回床上。
刚躺下医生和护士都赶来了,医生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对葛言进行了简单问诊后让护士把盐水重新输上,也把房间收拾干净。
可葛言却盯着我说:“我不想打。”
我抿抿chún:“必须得打,你病了,得听医生的。”
“可我怕打上针你就走了,何况我病得更严重的不是胃,而是心。”他的声音很低,透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使他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就像男版林黛玉似的。
女人都是心软又容易感情泛滥的动物,我放柔了声音:“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你不是在骗我?”他像个不安的孩似的像我确认。
“疑心那么重,难道你是被人骗大的?”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抹伤感:“其实我出过事故,以前的事都忘了,还真不确定我是不是被人骗大的。”
第218章 你得对我负责
葛言这段时间的作息、饮食都不正常,静脉也不是很好,护士扎到第三针才成功。在扎针时他虽然默不作声,但从微皱的眉毛、滚动的喉结和躲避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有些害怕的。
以前的葛言也是这样,看起来很坚qiáng,但生病时却很抵触打针吃药,非得你哄半天他才会配合治疗。
这样一看,他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行为习惯还是没变。
护士走后病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见他嘴边有血迹,便想弄点温水帮他擦拭一下。
葛言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我一转身他就立马问我:“你要去哪儿?”
“那个……我拿毛巾帮你擦脸。”
擦好后他让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坐了几分钟后,他又让我睡到床上来。
我虽然对他有愧疚,但一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葛言,你……你想什么呢?你都病了还想着那种事,再说了这里是医院,你觉得做那种事合适吗?”
葛言困惑中透着淡定:“那种事是指哪种事?我只是觉得你坐着会很累,这床也挺宽的,能分你睡一半。”
我脸都热了,但还是得给自己台阶下:“我说的就是这件事,你是病人,我怎么能和你挤,把你挤坏了怎么办?”
“你脸红了,你想到的肯定是另一件事,”他双眼铮亮的打量着我,“一件不可描述的事。”
我觉得丢脸极了,可不想被他tiáo侃,便把灯关了:“你还虚弱,别说话了,快睡一觉吧。”
“可我想看你。”他的声音就像棉花糖,又甜又软。
我嗯嗯了两声:“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好看。”
我用手扇了扇风,想把脸上的热意驱散些,却又被他逮到了:“害羞了?”
“才没有,我是有点累了。你睡吧,我守着你输液,顺便眯一会儿。”
“要不要我找人弄张床进来?”
“不用了,天马上就亮了。”
“那……”他试探性的问我,“你不会等我睡着后就溜了吧?”
其实我就是这样计划的,但被他说破了我也不能认:“不会。”
“真的?”
“当然。”
“那你把手给我牵,我们牵着手睡。”
“我觉得这样不……”
我“好”字还没说出口,他有些冰凉的手已经包住了我的。我想缩回去的,但最终还是任他牵着。
他因为我病得那么厉害,还因为救我损失了一大笔钱,我让他牵下手也不会少块rou,反而能让他舒服些,那让他牵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快睡吧。”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放下来了,只有走廊上的灯透过门上的窗照进来。光线很暗,但适应了光线后,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发现他还在看我。
“快点闭上眼睛睡吧。”我见他不听,又说,“你再睁眼,我就真走了!”
这个的威胁还是有用的,他果然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我试着抽回我的手,可他握得太紧了,我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扳开她的手指,想离开时突然想到他被绳子伤到的手,不知道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我把他的手心摊开,摁亮手机,借着屏幕的光看到了他手心还有一道颜sè略深的疤。
一个多月了伤口还那么明显,看来当时伤得挺重的。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内疚就更多了些。
我想看另一只手,便绕过床尾到了另一边,刚碰到他的手,他却反手一扣握住了我的,胳膊又一使劲儿,我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嘴chún停在据他三厘米的地方。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触,可我却紧张得一度忘了呼吸,回过神后甚至能听到狂跳的心脏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