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可能了。除非人死后真能lún回转世,在下一世才可能有机会吧。不过这辈子和你相遇太过痛苦,所以若真有来世,你若认出我来,那请你离我远一点,让我遇到别的人,过点安稳的日子吧。”
我这番话确实说得太狠了,葛言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往后退时身体还摇晃了几步。他的眼睛眨了眨,明明是看向我的,却又很快错开看向了斜前方的某处。
而他的喉结不断滚动,眼睛时而皱起,时而抡起,双手也很不安的晃荡着。
我看似平静,但双腿也有些泛酸发软,眼眶也很cháo湿,而葛言的情绪一时半会也缓和不过来,我便qiáng作镇定的搬起纸箱准备离开。
我把纸箱先搬到门口,搬第三趟时葛言走了过来,他眼睛有些红,声音也是沙哑的:“我送你。”
我低头:“不用,我自己来。”
“你放心,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也同意分手,想送你是因为你东西太多了,不是谎借借口打听你住的地方去sāo扰你。”葛言说着接过我手里的纸箱。
“但你能送我一时,却不能送我一世,以后我的路都得靠我自己走,我不想在依靠你任何事。”
我说着,把纸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三两下把纸箱全搬到门口,把房子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就关上了门。
我随后又把箱子全搬进电梯,出电梯后打了俩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雪,是上海今年最大的一场雪,很快就把路铺上了白白的一层。
到租住的区后,我又分批次的搬回了刚租的房子里。
搬东西时我不觉得累,可把最后一箱东西搬进房子时,我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似的,靠着门就坐到了地上,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负面情绪会传染,我全身悲伤的细胞都被激活了,一哭就难以收拾。
后来周寥给我发了视频电话过来,我怕他担心,又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担心,便喝了一大口水平息了心情后,改为语音接听。
“周寥,有事吗?”
“就想问你吃过饭没有,我和几个朋友打算去吃宵夜,没有的话过来一起吧,不过你怎么不接视频?”
“我已经吃过了,刚洗了澡,不太方便。”
“哦,你在酒店还是葛言哪儿?”
“在我新租的房子里。”
周寥应该挺意外的,但他没说出来,短暂的沉默后他笑了笑:“神速啊你!”
“有些事就得当机立断,那我不多说了,今晚得早点睡,明天还得想谋生之策。你就安心去晚餐去吧,有空再约,不过外面下雪路滑,你注意点安全。”
和周寥挂了电话,我妈又打来了,但她不太愿意和我说话,我听到她在一旁教旭旭问我在哪儿,在做什么,有没有和爸爸在一起。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让他听外公外婆的话,交代了几句也就挂了。
可能是换了新环境没安全感,也可能是洪秧的事还压在我心头,我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但第二天我还是起了个大早,去附近的吃街视察。
我不想做上班族,想做点本生意,一是时间自由可以照顾家人,二是若创业成功的话,收入会比打工可观一些,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我原本想开咖啡店之类的,但成本太高,我就决定高一个吃摊。能赚最好,万一赔了对生活影响也不大。
恰好有家北方人开的包子铺要转租,我谈拢价格后租了下来,然后报名学习了油条、豆浆、煎饼果子及八宝粥,一开业就主营这几种早餐。
为了吸引客源,我还搞了一周的买一送一的活动。
因为味道不错,分量也足,销售量要超出我的预期。就算我每天凌晨开始准备,晚上十点睡都不够买一个上午,我便招了一个工。
有人帮忙后要轻松些,我发现有的顾客喜欢吃汤圆和煎饺,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了菜谱,售卖后反响不错。
仅仅两个月,我就赚回了房租,第三个月,出于出本后,我入账万6千多。这点钱虽然不多,但我已经满足了,我相信我会越做越好。
在这几个月里,我创业开早餐铺的事没任何人知道,就连家里我都没说,怕他们知道后觉得我辛苦,或者怕我赔本之类的。
第4个月,收入再次翻翻,算是稳中有升,上海的天气也温暖起来,我便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让他们带上旭旭来上海玩几天。
第191章 泔水泼身
旭旭也到了能入读yòu儿园的年纪,我爸妈想留在上海,一方面可以在早餐铺上帮上忙,一方面能陪旭旭上学。
因为早餐铺还算赚钱,我转租了单身公寓后,在同区租了两室一厅,这样一家人住起来要方便一些。
之后我打听了一些yòu儿园,知名连锁品牌的yòu儿园都是划片区、靠不动产权证入学,一些规模颇的yòu儿园我又不满意。
后来我爸和周寥他爸约了饭局,周叔叔恰好认识某知名yòu儿园的院长,他一句话旭旭就成功报上了名。
这是一个rou弱qiáng食的社会,作为弱势群体的我们,想破脑袋都解决不了的事,qiáng者一句话就能轻松解决。
透过旭旭读书这件事,我对其的感受更深刻了些。我看着我的早餐铺暗下决心,虽然我现在只是个不起眼的摊主,但有朝一日,我要做出去自己的品牌,把分店开至全国甚至全世界。
我也要做个成功的人,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让我的家人过上安逸的、不低头求人的日子。
我刚下完决心,打算埋头苦干,一声熟悉的轻笑传了过来:“梁薇,你藏得真好。”
我一抬头,对上了周寥满含笑意的眼。
久未见他,发现他变帅了些,我笑着取下手套,走过去锤了他一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爸说的。”
我哦了一声:“叔叔帮我解决了旭旭读书的事,你帮我说句谢谢。”
他切了一声:“我才不要帮你呢,你也不用我帮,你一个人把店做得这么风生水起,看来离飞黄腾达也不远了,估计不想和我们这种人打交道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知道周寥是生我这几个月和他断联的气儿,没被他冷嘲热讽的话刺激到,很诚恳的说,“你别故意说这些话埋汰我了,我很有自知之明,你才是货真价实的大老板,我不过是夹缝里求生存的摊贩,我没联系你,是深知我们差距巨大,不想让人说我攀高枝而已。”
“成,那你就当我没来过。”
周寥说完转身就走,我追出去拉住他:“生气了?”
他斜过眼不看我。
我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其实不联系你,是怕你会把我的事泄露给葛言。我是下了决心分手的,为了避免某些麻烦才做绝了,你能理解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