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下给我披上,然后拖着我的手缓慢向前走。
我表面微笑,心里却在想他和章程之的事,犹豫了半响后,还是决定问出来。“葛言,你中午去外面的餐厅吃饭了吧?”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对啊,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公司的一个同事说看到你了,还说好像看到你是和一美女去的。”
葛言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哈哈大笑,我被他笑得有点茫,用脚踹了他一下:“你干嘛笑啊,有什么好笑的。”
“很好笑啊,因为你很蠢啊!”
我锤了他一拳:“你才蠢!”
“明明是你蠢啊,我想这件事你肯定想了一晚上了,心里纠结挣扎了一下午才问出来的吧?”
我这次没有掩饰,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你多想了,我是和助理一起吃午饭的。”
我没想到他会坦诚承认章程之是他的助理,这超出我的预期,我尴尬的咬咬chún:“那你对助理还挺好的,莫非是个美女?”
他似乎是叹了声气儿:“你真想多了,是个男的。”
我装出松了一口气儿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是哪个助理?我认识吗?”
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我新招的,你没见过,走吧,回去洗澡睡觉。”
我感觉得到葛言是刻意回避,但也不敢追问得太急,他生性敏锐,若是发现我暗中在tiáo查,那不仅会有间隙,我还会什么都查不到。
我伸手搂住他的背,两个人像连体婴似的走回家,进电梯后我很不经意的说:“改明儿把你的新助理介绍给我认识呗。”
他瞥了我一眼:“干嘛?”
“不干嘛,我只是想和你身边的人都打好关系基础,万一你将来勾搭姑娘,或是被姑娘勾搭上了,他们也会看在这个情面上给我点暗示的。”
他戳了戳我的脑袋,被我气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嘟囔:“还不是怪你长得帅,让我没安全感。”
他服软,也可能是累了不想和我费口舌:“成成成,都是我的错,改明儿公司聚会,我把你要叫上,你争取把所有员工都发展为你的亲信吧。”
我抬头挺xiōng立正:“放心,定不辱使命。”
葛言被我逗得笑弯了腰,扶着我才回了家,我洗完澡出来他都还在沙发上笑呢。
我说他笑得特傻,简称大傻子,心里却在想但愿是我猜错了,我宁可白忙活一场,也希望我们俩能这样没心没肺的生活着。
但这些侥幸,终归逃不过宿命。
两天后的晚上,我有点头痛,吃了感冒药早早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电话吵醒,我一睁开眼就看到葛言把电话静音后出去了。
我起初没多想,觉得他可能是怕吵醒我就出去接了,可当翻了个身睡下后,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昏沉的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些。
如果和他通话的是章程之呢?
想到这儿,我立马下床,最后在书房里发现了他。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透着一道不大不的缝隙,因为他背对着门,我斗胆凑近了些。
“为什么会出问题?”
对方说了什么后,他沉着的声音里透着不悦:“那就另外安排,条件和之前的一样,家庭条件优越,夫妻双方感情不错,之前没有领养过孩子,更没有继续试管之类的想法。也就是说,所选家庭是借助最尖端科学也不可能生育的家庭。”
这番话让我第一时间就把上次听到的话联系了起来。
国庆期间,我从未挂断的电话里听到章程之像葛言汇报事情安排妥当了,想必此时通话的是他们,所聊的也是也是同一个。
而“领养”、“试管”这些关键词,而指向他在帮人物sè收养家庭。
那会是谁呢?
对,洪秧!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洪秧是孕妇,可葛言为什么要cào心这种事?
我想得出神,连葛言挂了电话都没注意到,等他打开门看到我时,我慌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往我脑袋上冲了上来。
脑袋里也反复想着一件事,完了,我今晚肯定会bào露了!
第177章 不han而栗
葛言立马跑过来扶起我,边检查我的脑袋:“老婆,没伤到吧?”
我是真的有些疼,眼睛不自主的湿润了,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到这儿来,是找我吗?”
我又摇摇头:“我头晕得厉害,被渴醒后,只是想去厨房拿瓶水喝。可能是脑袋烧糊涂了吧,走反了方向了。”
“那你该叫我的。”他略带自责,随后一手搂着我的背一手抱着我的腿,把我抱回了卧室床上,又拿来温水给我喝。
但我实在太不舒服了,就想喝点凉凉的东西,他说头疼就要喝热的,但禁不住我的磨蹭,最后只好各退一步做了鲜榨苹果汁给我喝。
葛言后半夜都在照顾我,极具温柔和耐性,我面对着这样的他,总觉得欺瞒他的事有些卑鄙。
头疼和自责双重折磨着我,后半夜我几乎没睡,早上打算起床去上班,但头重脚轻的,一下床就差点摔了一跤。
葛言见此,立马给周寥打了电话,给我请了病假后送我去医院。
但我知道我只要睡一觉就会好许多,坚决不去医院,葛言最后只能屈服,说他上午有个既定的会议必须参加,让我有不舒服就第一时间打给他,而他也会开完会议就回来。
葛言出门前煮了面给我,我暂时没胃口就让他先放桌上,打算过会儿在吃。没想到再次醒来葛言已经回来了,他看看坨成一团的面,又看看我,一脸无奈。
“你没吃?”
我身子往上一窜,半靠在了床上:“对不起,我睡着了。”
他想挠狗头似的在我头发上揉了揉:“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把生病的你一个人留在家的。你想吃什么?是吃米饭配菜,还是意面之类的。”
“恩……我想吃甜甜的,冰冰的,比如冰淇淋。”
“你这女人……”葛言可能被我的不可理喻气坏了,声音都高了好几度,但他可能意识到不该这般粗bào,又压低了声音,“冰淇淋除了生病的时候可以吃,怎么非得挑现在这种时候?现在就该吃点热的,暖胃的。”
我撅起嘴,面带委屈:“可人大多时候都是理智的,难得生个病,就会yòu稚的想使点性子。再说了,我这头疼,说不定就是嘴馋惹的,说不定吃个冰淇淋,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葛言就用眼神斜着我,虽然不说话,但他的无语都快溢得满屋都是了。
我朝他挪过去了些,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成吗?”
我见他还是不说话,索性去吻他,他起初岿然不动,但后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