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松开了我,我刚松了一口气儿,何曾想他竟从左边走到右边,换了只手重新牵住我。
我错愕,他微笑:“这样换着牵就好了。”
葛言向来会撩,但以前大多是肢体上的,现在他的撩拨技术似乎更上了一层楼。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就弄得我头皮发麻,全身也冒出了jī皮疙瘩。
我低下头看向别处,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chún角又上扬了。
我赶紧抿紧chún角,葛言是狡猾的将军,而我是等级最低的兵,我稍有大意和动摇,便会让他兵临城下,所以我必须坚守本心,和他保持距离。
这样想着,到酒店时我说让他问问有没有空房了,但他让我放心,说今晚他睡沙发我睡床,还保证不会发生我不喜欢的事。
他都这样说了,即使我不太相信,也不好多言。
回去后我冲了个澡,在浴室换好睡衣后出去,葛言已经铺好沙发了。
他拿着吹风机朝我走了过来:“坐下吧,我帮你吹干头发。”
“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我摆手拒绝,却被他按坐到了床上。
他很耐性的把我吹干头发,然后拔出吹风机:“昨晚因为我的关系都没怎么睡,今晚睡早点。”
他往沙发走去,我叫住他:“还是你睡床吧,你是病号。”
“但我是男人,你安心睡吧。”
等葛言躺好后,我也躺回床上,然后关闭了灯。
房间陷入漆黑,我却更紧张了,喉咙不断分泌唾液,脚尖也因紧张而绷直了。
我总感觉葛言不会那么老实,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扑通扑通乱跳着。
但jīng神的高度紧绷和昨日的疲惫,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后来到底睡着了。梦里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亲吻我的嘴巴,我翻了个身又陷入沉睡。
等我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飘进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梦中的吻。先是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葛言,我本该庆幸一夜无事,可心里竟涌上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侧着身掏出手机,周寥在微信上发了一张我妈在输液和吃饭的照片给我,我给他回了句谢谢后,他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醒了?”周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种跨越了太平洋的距离感。
“恩。”
“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还要几天吧。”
我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葛言,可他却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声音很高的说:“梁嶶,我饿了。”
第134章 在我眼中你最美
葛言刚睡醒,眼睛微皱着,脸上却挂着一抹坏事得逞的笑。我瞪了他一眼,才说:“是葛总,我住他家,他叫我吃早餐。”
周寥哦了一声,语气很浓烈:“睡觉时记得锁门。”
“好。”
挂了电话后,我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踢了葛言一脚:“你故意是不是?”
他转移话题,捂着左脚哀叫:“痛,好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我剜了他一眼:“你不是我亲夫,而是我前夫!”
“那你是要踢死你的前夫、你儿子的亲爸爸吗?”
他说得浮夸,我没好气的叹了声气儿:“我踢的是右脚。”
他连忙去抱右腿:“好吧,都怪你太美了,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连哪里疼都分不清了。”
“得了吧,你这带毒的甜言蜜语就别说给我听了,我已经有了免疫力。”
我说着就去刷牙,葛言也走了进来,他也拿出牙齿和我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刷牙。
我低头看地,他盯着我看;我抬头看天花板,他盯着我看;我看向他,他还是盯着我看。
我虽然想假装无所谓,但脸还是越来越热了。我匆忙把牙刷干净,我遮挡住半年脸:“要刷牙就好好刷,一个劲儿看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因为你好看呀。”
“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你去看别人吧。”
“可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我有点无力招架了,觉得必须严肃的和他谈谈,要不然他只会越远越烈。
想到这里,我双手叉腰站着,摆出一副班主任找犯错的学生谈话的姿态:“葛总,于私来说,我们仅仅是交恶的前夫与前妻;于公来说,你是我任职公司的合作方的老板。而我们现在会一起在这里,是为了公事,那我们就当遵循上下级的礼仪。你或许对你说甜言蜜语的能力沾沾自喜,觉得你是泡妞高手,可我作为当事人只觉得不舒服。”
他还是笑着的:“为什么会不舒服?”
“互有暧昧的tiáo情叫撩,一方反感的tiáo情则是sāo扰,我是后者。”
他点点头,微扬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我以为他已经听进我的话了,便准备洗脸。
可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扬起手中的洗面nǎi就想朝他砸去,但在距他的脑袋还有5厘米的时候停住了:“葛言,你到底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良心?你难道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听到了,也听懂了。让你有被sāo扰的感觉我很抱歉,作为弥补,你可以sāo扰我。一来二去,也就扯平了。”
我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你惹人生气的能力真是一流。”
我说完走出浴室,拉开房门想出去透透气儿,葛言以为我要走,冲过来用胳膊抵上了门。
“你要去哪儿?”
我低头看向别处:“去没你的地方。”
我听到他吞咽了好几口的声音,半响后他有些颤抖的问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的手掌握成拳,微长的指甲钳进rou里,微微的疼:“恩。”
他没有说话,呼吸声渐沉,抵在门上的胳膊也慢慢收了回来。
我的心里也闷闷的难受,我便想趁机出去,可我的胳膊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上面。
我抬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滴水珠,确切的说是葛言的眼泪。
都说男人是泥做的,不到伤心处是不流泪的。我又错愕又震惊,迟疑着抬头看向他。
过道采光不好,葛言又是逆着光而站,他的脸陷进一团灰暗里,让我看不清表情。
“你……你怎么了?”
葛言背过身去:“你去外面等两分钟,我换上鞋就走。”
“走去哪儿?”
“我死乞白赖的粘着你,你应该很不舒服,所以我先撤了。”
“可……可晚上不是要去泰勒家吗?”
“你愿意去的话,我晚上来接你,不愿去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解释的。”
葛言坐在沙发边穿鞋子,他太心急了,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
葛言这幅样子显得特别可怜,就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我开始反省我是不是真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