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全尸”。
而今,竟离那时已过了七年。
那时,莫阿九以为她与容陌终究不会善终的,他二人间,夹杂太多,却未曾想到原来兜兜转转,他们还是重逢,复又归好。
“在想什么”一旁,容陌似察觉到身侧女子的静默,转身,轻声问道。
莫阿九轻怔,良久勉qiáng微笑摇首:“无甚只是,想到你我二人上一次游玩灯会之时”
容陌身躯一僵,良久,扯出的笑意却夹杂着苦涩与惶恐:“阿九,那时”
“无需再多说了,”莫阿九扭头望着容陌的双眸,笑出声来:“往事已矣。”
这四字太沉重,说出并不容易,可是莫阿九知晓,她太渴望幸福了,渴望到以往的伤痛,都不算什么。
容陌闻言,似有轻怔,好久,也随之笑了出来:“嗯。”他轻声回应着。
“糖人,花灯”一旁,小贩扬声吆喝着。
莫阿九忍不住循声望去。
“要一份”一旁,容陌几乎瞬间问道,“你那时便极喜爱这般小玩意儿”话说一半,已然停下。
莫阿九知,他定是又想起那些过往,无奈推了推他:“你且先去买上一份,我瞧着欢喜。”
容陌颔首,将她安排在人少之处,加之周遭有暗卫守护,方才离去。
莫阿九一人立于那处,望着周遭繁华,好久方才轻声叹了一口气,那些过往,相比自己,容陌才是放不下的那个。
“今夜夜sè这般美,姑娘叹息作甚”身前,陡然传来一阵女声,悦耳动人的紧。
莫阿九抬眸,循声望去,下瞬,却只觉眼前一阵惊艳。
莫阿九从未想到,有一人竟然狐媚的这般理所应当。眼前女子,只微勾chún,便有千娇百媚,眉梢微扬,更显魅惑,朱chún轻启,尽是风情。
穿着更是胆大,一袭红纱裙,酥xiōng半露,越发撩人。
“这位姑娘是”莫阿九困惑。
“奴家倒是识得你,你是莫阿九。”那美人儿娇笑一声,身姿摇曳。
莫阿九却越发困惑了:“难不成,你看上了我方才身边那男子”又是情敌
“阿九姑娘多虑了,”美人儿笑的越发粲然,“奴家可是有男人的。”
“嗯”莫阿九困惑。
“阿九姑娘可知这天下男人,均难过美人关,”美人儿凑近到莫阿九身前,“奴家可是美人儿”
“是。”莫阿九颔首,眼前女子,乃是她见过最为明艳之女子。
“是以,这天下男人,均是奴家的男人”
莫阿九睁大双眸,从未想到,这美人儿竟能说出这般惊世骇俗之言。
“阿九姑娘且宽心,奴家近日已有一主了,他日若是腻了,说不定再去攀上阿九姑娘方才身侧那俊生”
“”莫阿九无语,第一次将勾引旁人夫君说的这般理所应当的,可却莫名的,对眼前女子并无反感,即便她这般烟视媚行。
“嗯”那美人儿突然轻哼一声,伸出纤长手指,“阿九姑娘这长发好生不听话啊”话落,她已然伸手,替莫阿九将风吹至脸颊的发丝拢于而后。
顷刻间,有一阵清冽香气传来,若有似无萦绕在鼻间。
莫阿九一僵,只觉得这香气分外熟悉,她好似在一人身上闻到过。
可下瞬,那美人儿却已然收回手,香气也随之淡开:“阿九姑娘当真是个可人呢”她轻声呢喃,声音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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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有朋自远方来
女子名唤柳如烟,这是柳如烟亲口所说。
烟视媚行的烟,这亦是柳如烟亲口道的。
莫阿九跋扈时期,虽也曾女扮男装去往勾栏院,可毕竟周遭众人护的周全,何曾见过这般大胆热烈之女子,当下僵于原处,不知当如何应对。
却也幸而容陌率先归来,手中捻着一串花灯与糖人,面sè如常般走到她身侧。
柳如烟目光却未曾看向容陌一眼,始终定定望向莫阿九处。
“柳姑娘”被看的久了,莫阿九心中自是极不自在,悄声唤着那人。
容陌微蹙双眸,同样朝柳如烟望去。
下瞬,柳如烟娇笑开来,笑的微弯腰身,而后方才抚了抚xiōng口:“瞧奴家,竟是望着阿九姑娘出神了”
话落,她已然微微挥了挥身前白纱,霎时间雪白肌肤微漏,她却毫无所觉:“阿九姑娘不放猜一猜,奴家今年多大”竟如同女子间密语一般,谈了起来。
莫阿九微怔,良久,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柳如烟半漏的酥xiōng上,的确很有分量,以至于她心底竟生出几分歆羡,几分自卑:“自是不小。”良久,她默默回应。
柳如烟一愣,顺着她的目光垂眸望去,转瞬笑出声来,不似方才刻意之笑,添了几分真诚:“阿九好生有意思”话落,便欲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却不想,手刚伸出已被人重重捻住手腕。
容陌仅用拇指与食指中指三指,状似轻描淡写的抓住了柳如烟,未曾停顿已然松开。
他不喜任何人碰触阿九,不论男女
柳如烟似也错愕片刻,却极快反应过来,笑意微减:“奴家也要去寻我家男人了。”话落,人魅惑一笑,临走之际,不忘转眸望向莫阿九低声揶揄,“不小可是羡慕不来的。”
莫阿九:“”她竟不知,这个女子比她还要大胆热烈,不顾世俗。
手,被一只大手轻轻牵住,莫阿九无所觉,只跟着那只手定定前行,直至坐上马车,莫阿九思绪依旧有些朦胧,柳如烟那句话她自是知晓的,羡慕不来,然这般显摆,她却又无反感。
“还在想方才那番话”一旁,容陌徐徐作声反问着。
“”莫阿九未曾言语,下瞬却不知想到什么,猛地转眸望向容陌,目光灼灼。
容陌倒是鲜少见到她这般焦灼之神sè,微微挑眉:“怎么”
“容陌”莫阿九声音微带艰涩,“你是否觉得”这话太过露骨,莫阿九沉吟良久方才道,“丰腴之人才为美”最终她还是道了出来。
容陌神sè一僵,转瞬却已然反应过来,清咳一声,面sè平静自莫阿九身上一扫而过,而后望向马车角落处。
“容陌”莫阿九不自在起来。
“阿九,”容陌微眯双眸,“而今,我却能那般真切感受到你之心思,相拥之际,你我二人距离那般近,我并未觉有甚么不好”
容陌道的分外严肃认真。
莫阿九僵住:“”
良久,饱含怒意之声自马车内响起:“容陌,我定要同你同归于尽”
马车车身都随之趔趄了一下,充当马夫的严嵩严总管抓着缰绳的手抖了抖,而今,敢同皇上这般言语的,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娘娘了吧。
是夜,华清殿内。
莫阿九沐浴后,伸出一件丝绸里衣,静静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