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猛地转身,紧盯着她,“我从未这般想,莫阿九,过往那四年,我非铁石心肠”
“”莫阿九紧盯着他,未曾言语。
“也许我早知”好久,方存墨继续道着,“他会替你挡上一刀吧。”从一开始,他便知,能伤及容陌之人,唯有和莫阿九有关。
莫阿九睫毛一颤,此刻,她竟真的信了那句话她是容陌的弱点。
“方大人可曾说完了”好久,她垂眸,冷淡道着。
是想要伤她也好,伤旁人也罢,容陌而今依旧生死未卜,确是事实
“未曾”方存墨径自回绝,“而今,你可要回到我身侧”他的声音,似有些艰涩。
“这是句废话”莫阿九勾chún讽笑,“若无事的话,我还要去探望阿陌”
话落,人,便要转身而去。
“此番,唯有我能护你周全”方存墨再次道着,阻止了她的步伐,“此事,哪怕容陌权势再大,在这江南之处,也难翻身,你若想安生,唯有我能护你”
“抱歉,我无需你护”莫阿九只冷声应着。
若是容陌知晓,他定也不希望她依附于旁的男子,他说过,他二人,在不分开的
更何况,这人,还是害了容陌的男子
“果然,”方存墨轻笑一声,“早就知,阿九会这般绝情,从伊始,我便未曾抱有任何痴念。”
他轻语着,徐徐上前,最终站定的莫阿九身前,微微垂眸:“阿九,即便你回绝了我,你也终究不能走出这府邸”
“为何”莫阿九大惊。
“阿九对软禁一词,定然不陌生吧。”方存墨轻笑一声,“而今,我将你带到此处,岂会轻易放你离开”
“方存墨”莫阿九怒视此人,“你究竟想要何物”
“我想要啊”方存墨勾chún笑了出来,“我要让容陌生不如死,要让容陌跪在我脚下,求我饶了他,顺便,我还会抢了他心爱之人”
他徐徐伸手,似要碰触她的下颌。
莫阿九猛地偏首,避开了他的碰触。
触空了,手僵在半空,方存墨未曾有半分不自在:“阿九可是想知,容陌在何处”
莫阿九睫毛轻颤,她望着他,她不相信他会这般好生告诉自己,可是她却想知道容陌一丝半点的消息,想极了
“他在哪儿”好久,她听见自己启chún,轻轻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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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散功粉!
莫阿九知,事关容陌,她终是败了。
方存墨似也静默下来,站在庭院之内,垂眸望着眼前女子,好久,骤然轻笑一声。
“阿九,你可知,你越为他低头,我便越想折辱于他”
“方存墨”莫阿九猛地抬眸,怒视着此人。
可愤怒不过持续瞬间罢了,下瞬,她已然颓靡:“我想见容陌。”她轻道。
想见容陌,她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是她担心容陌,她太想见到他了,她要知道他无事,才能安生下来。
“”这一次,方存墨未曾言语,只是盯紧了女人微垂的发,前方,白发那般明显,他知那是因着什么。
心,陡然间便紧了紧。
“我可以让你见他,”好久,方存墨徐徐道着。
那一瞬,莫阿九的双眸似都被点亮一般,好生刺眼。
“却非没有条件。”他继续道着,他不喜她听闻容陌之名后眼底的光亮,那让他心中会升起恼怒。
“什么条件”
“莫要违背于我,否则,我亦不知,我究竟会做出何事”
“”莫阿九静默了,良久,她颔首,“好,我答应你。”
而今,她已别无他法。
方存墨满意了,带着她走出了府邸,而后,左右穿行,不知在窄巷中行了多久,最终缓缓停在一户普通人家前,敲了敲门。
里面几乎立刻有人谨慎询着:“谁”
“我。”
门,应声而开。
“主子”里面的人十分恭顺。
“人没死吧”方存墨径自朝里走着,随意问着。
“未曾。”
“很好。”方存墨抬脚便要行入里屋,却在迈入的瞬间微微一顿,扭头,望着身侧的莫阿九,“阿九与我同行”
莫阿九一僵,最终徐徐上前,走在他身侧,一言未发。
二人一直走进里屋。
待看清里屋病榻之上躺着的男人身形之时,莫阿九的眸,终是无可避免的颤抖起来。
那是容陌,她知。
可是,他瘦了许多,手腕上尽是勒痕,血迹斑斑。
尽管眉目依旧华丽,却多了一丝颓然,此刻,他双目紧闭,像是从未清醒过一般。
“他怎的了”泪,顷刻间冲入她的眼眶之内,莫阿九呆呆望着,声音喑哑。
“自然是不听话的代价”方存墨轻笑一声,“阿九可知,这绳索,本困不住容陌的。”
“”莫阿九自然知,她知容陌内里深厚,常人都难伤他分毫。
可是如今
“如今,他却如废人一个,连绳索都挣脱不开了,”方存墨嘲讽勾chún,“阿九可知,为何”
“”
“散功粉。”轻描淡写三个字,自方存墨口中吐出,“他如今,内里早已被散功粉锁住,一个月内,内里不能使出半分”
“他不会轻易服下”
“若是我说,他若不吃,我便要你性命呢”方存墨眯着眼睛,似笑的极为欢愉。
他若不吃,便要她性命
又是因为她。
莫阿九垂眸,第一次,真的觉得,自己不该待在容陌身侧,似乎她带给他的,永远只有伤害与苦难罢了。
“我要看他”好久,她听见自己声音紧绷。
“自然可以”这一次,方存墨应的飞快。
莫阿九听着外屋一阵脚步之声渐行渐远,她缓缓朝着里屋走去。
明明离着床榻那般近,她却觉得恍若咫尺天涯。好容易走到床榻边,望着榻上男子。
他从来都是俊美的,莫阿九知道,而今,哪怕脸sè苍白如纸,哪怕瘦削余骨,深邃眉目口鼻,却依旧美到令人窒息。
她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手:“容陌”她低低唤着他。
“”却无人应。
“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我偶感风han之时”莫阿九眯着眼睛,静静道着,“那时,我日日被御医bī着困在房中,甚至连桃夭都难幸免,二人一同喝着苦药汁”
“那时,唯有你,身子健硕,丰神俊逸。”
“可是,那般坚qiáng的你,而今而今怎的躺在这里了呢”莫阿九的嗓音,陡然喑哑下来。
而今,她终于明了容陌话中之意,若二人之间,注定有人率先离去,那么,他愿做那率先离去之人。
因为弥留的那人,当真极为可怜。
“容陌我好想你”她轻声道着。
一切的改变,就好像一场梦境一般。
她终于看清